蛇,“你来做什么?”
即使被枪抵着头,魏琰仍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沉默。冰冷俊秀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没有得逞后的猖狂,也没有背叛后的愧疚。
&有你一个人,看来不是来杀我们的,进来说吧。”
魏琰的到访令安昔也非常惊讶,其他人都分配到了任务,办公室里现在就她和弗洛卡两个人。魏琰身手再好也总是逊于弗洛卡这个外星人一筹,她倒不担心控制不了他。
她伸手拉下弗洛卡的枪,朝他使了个眼色,弗洛卡眉间不悦,但还是忍耐了下来。
他和安昔的立场还是有些不同,魏琰一直在他手底下做事,他也一直把魏琰视作左右手,甚至比沙切尔还要器重他,这次被背叛心情可想而知有多恶劣。
魏琰跟着他们进了房间,终于开了口,“我是来道歉的。”
&什么道歉?”安昔倒是态度温和,还给他倒了茶,“你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吗?”
&有。”魏琰瞥了她一眼,将目光移向地面,“但我必须来给你们道歉。你们走后是我联络了总统办公室,是我把hsa的人放进基地,并带着他们将所有干部关了起来。”
安昔给自己和弗洛卡也倒了一杯茶,能听魏琰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倒也不容易。
&地现在已经落入hsa手中,但直到确切情况的人并不多,hsa已经在基地的所有入口都布下了陷阱,等着把你们也抓起来。”
魏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依旧澄澈,像两颗宝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弗洛卡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安昔也喝了一口茶,“也对,以你对基地的了解怎么会不在防护站布下眼线,但没有hsa的人跟你来,也就是说你把我们在这的消息拦下来了吧。”
魏琰点了点头。
&实说,这次我们的探险并不顺利,你又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现在是非常恼火,气到很想任弗洛卡把你杀了。”安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问你,我和弗洛卡哪里待你不好,你为什么要替奥赛罗效力?”
&们对我很好。”魏琰沉默了一会,“但我必须履行我的职责,作为一名间谍而生,作为一名间谍而死。”
&既是一名战士,你为谁效命?”旁听许久的弗洛卡突然开口问道。
魏琰机械地开口,“我的国家虽然在末世中灭亡了,但我的长官归顺了>
看来这孩子被洗脑洗得不浅啊,安昔有些头疼。
&你也是一名战士,你为谁而战?”魏琰反问向弗洛卡。
&为自己而战。”弗洛卡凛声回答,一转身又牵起了安昔的手,轻吻她的手背,“现在也为了她而战。”
安昔愣了两秒,猝不及防被撩了一脸。
魏琰沉默地看着他们,低头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玉笛,轻轻抚摸着它。这根笛子安昔也曾见过,他时常把玩。
&根笛子是?”
&世之前,我最后一次任务。”
安昔从弗洛卡给予的冲击中冷静了下来,她来回打量着魏琰和那支笛子,然后豁然开朗。她终于知道魏琰为什么而来,为什么既背叛了他们又来道歉。
曾经他被训练成了一台只知道国家利益和任务的机器,末世之后国破家亡,颠沛流离中属于他自我的一部分渐渐觉醒,即将挣脱缰绳的时候,却又被奥赛罗生生地扯住了缰绳,强行又让他过上被磨灭人性的生活。
他不得不听从奥赛罗的命令,然而他觉醒的自我又告诉他那样做是不对的。他为道歉而来,也是为寻求他自己的答案而来。
她想,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安昔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魏琰面前,和颜悦色地看着他,“把笛子给我看看,好吗?”
魏琰迟疑了片刻,将玉笛放在了她的手心。
&质剔透,真是只漂亮的笛子。”安昔啧啧称赞,将笛子来回细看,望向魏琰,“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魏琰望向弗洛卡,以眼神询问——“她是疯了吗?”
&是问,它在你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安昔摇了摇头,拿手指戳了戳魏琰的胸膛,“它只是一支笛子,还是一条拴住你的锁链……你的国家已经灭亡了,魏琰。”
97.基地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