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平休息了一会,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不过脸上的血都被冷风吹干了,稍微用力一搓就扑扑的掉下来。
陈时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稍微有些安慰,长得还行,伤口应该也不会留疤。
不过还要处理好才行,不能白瞎了这张脸,这可是原身唯二的馈赠了。
除了长得还行之外,陈时平也发现了自己的“金手指”,那就是记忆力非常好,脑海中所有的记忆都像是电影一样。
也不知道是原身自带的,还是穿越外带过来的,不过总归是一件好事。
破碎的窗户还在呼呼灌着冷风,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
陈时平还听到外面邻居下班回家的动静,以及香气扑鼻的食物香味。
真饿啊......可是身上没有一份钱,家里连挂面都没有。
温饱都解决不了,又怎么解决三千多的外债,那些要债的一个个都狠着呢。
陈时平用冷水小心的洗了一把脸,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又用头发挡住才出门去。
也不知道厂里的卫生院关门没有,不然只能去外面的医院了。
陈时平去卫生院的路上,一路上低着头,不太想让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原身不要脸,他要脸!
卫生院关门了,陈时平裹着不太保暖的皮夹克,感觉今天的雪比北极还要冷!
陈时平哆嗦着去外面的医院了,皮夹克的内层夹袋里还有五块五毛二,包扎伤口应该差不多够了。
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陈时平还被一个老头给撞到了。
小老头穿着一件脏兮兮灰扑扑的袄子,给陈时平说了好几句对不起,才往医院里走。
陈时平也没在意,跑去门诊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花了五块钱。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陈时平的肚子不争气的咕了几声。
陈时平看着手里的五毛二,感觉自己真的穷途末路了。
朋友没有,家人没有,钱没有……
现在连顿饱饭都是问题,陈时平站在暖气十足的门诊大厅里,心里凉凉的,肚子空空的。
陈时平捏紧手里起了毛边的五毛钱,裹紧衣服准备买一把挂面回家吃白水面。
只不过刚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扫到刚刚那个撞到自己的老头。
他站在血站的门口徘徊,手脚都是畏畏缩缩的,脊背也弯的厉害,眼睛里一点光都没有,最后,他流着泪转身走了……
陈时平想要离开的脚步顿住了,怔怔地看着那个老头的背影,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许三观。
陈时平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攥紧的毛票,心里忽然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转身朝着血站走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陈时平在医院外面追到了那个老头,没说多余的话,拉着他去吃了顿卤煮。
热气腾腾的小店里,卤煮的香味将人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老头捧着碗吸溜着,脸上的泪水顺着卤煮一起被吃进肚子里。
陈时平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却发现脚边多了一只脏兮兮的小白狗,满是污水的毛发上还有雪,瘦瘦小小的站在那不敢靠近陈时平。
小狗黑亮亮的大眼睛望着陈时平,努力地吐着舌头讨好,湿漉漉的毛发还滴着水,却老实的一动不动没有甩毛。
陈时平感觉今天真是造了孽,怎么尽让自己遇到这种事!
天色彻底黯淡陷入黑暗的时候,陈时平从卤煮小店离开了,怀里抱着一条小狗,身后站着那个佝偻的小老头目送他离开。
“叫你八公好不好,你以后可要听话,要对的起我的包子。”
陈时平看着被裹在夹克里的小狗
第一章.老人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