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眼中,大门上除了泛起的红光,还有大门上的一些细致景象,生起了些许变化,正在发生一点点变化。
大门上出现了一些黑墨色的纹路,纹路不断被勾勒出,从头到尾,开头的第一笔到最后的收尾,全是一笔挥就,中间没有间隔与换笔。
“好像是有人在画符,正在画符,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在提笔画符。”
张福善道人低声对着身旁的两位师弟说着,作为一个龙虎山道人,他很清楚,眼前展现出来的手段,是极为高明的,即便是当今的龙虎山,也很少有人在画符上有这样的造诣。
“阿弥陀佛……”
“你真就是一只老鼠,喜欢在暗处,偷偷地藏在暗处,总是憋着什么坏心思。”
“你看样子,应该到了不止一会吧,看了一阵子热闹吧?”
老和尚的声音里,让人感到似乎隐含着丝丝愠怒。
一道道符文在血红色的大门上显化,一笔一笔勾勒,符文在大门上飞快流转,不断显化,又不断黯淡,生灭轮转,光彩琉璃,一笔一划,在散发着沧桑久远的气息,勾连着天地间的神秘力量。
不多时,血红色的大门上,出现了一只老鼠的形象,由众多符文所勾勒而出,颇有神韵,宛如先前在大门上所见到的青铜器兽首,且比之更为灵动,神色的表现更为具体生动。
“还有,你说错了一个事,无论是贫僧还是你这只老鼠,都没有谁见过真正的外人,你所谓的听说过,只是我们头脑中,烙印在最深处的一点点意识而已,不可触摸的意识,即便再怎么回想,得到的,涌现的,不过只是一丝丝的熟悉感而已。”
“贫僧,确实是有一些熟悉,看来,贫僧的前身,是吃了不少各位道友的苦头,那个熟悉感,并不算弱。”
“看来,贫僧的根底,是不如你的深厚。”
此时大门上的符文渐渐消逝,看来,大门上的此番异象,全是老鼠精之所为。
“前辈,是您在画符?”
“有鬼斧神工之叹!”
张福善道人话是疑问的句式,但口气却相当肯定,看样子,他好像很重视这个。
“嘿嘿……”
“你个小道士,不要多心,没有人去偷师你龙虎山的本事。”
“符,不是我画的,是张静虚画的,在无尽的岁月前,他早已将符咒画好,此时的我,不过是将之调动一二而已。”
“这大门上的红色,有些讲究,第一眼看像是粘稠的鲜血浸染覆盖上的,其实也不能说是错,其中的来龙去脉,太过繁复,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我就不赘述了,但是,这大红色还不止如此,你可以将这红色看作是朱砂点染的红色。”
“朱砂嘛,自然是用来画符的,至于里面的原理,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你要是想知道,去问张静虚吧。”
老鼠精在大门上被勾勒出的画像愈发地清晰,与之相对的,他的声音也愈发地清晰有力。
“前辈,您是佛家大德,前生存世于久远的古代,又怎么会吃了贫道等的苦头。”
张福德道人赶紧为自己一行作着澄清,他当然知道老和尚并不是认为是眼前他们这几个龙虎山道人所给它带来的“熟悉感”,但就怕它借着由头撒火,虽说师兄弟三人也并不怕它一个相当于结丹境的修士,但是,尽量还是少起冲突为妙。
至于带给他熟悉感的,应该就是与它的前身同处一世的龙虎山道人,在龙虎山历史的早期,佛道真的谈不上和睦,佛道相争,时常有之,有些时候,还大动干戈,双方死伤惨重。
从这个侧面可以看出来,这位老和尚所谓的根底,也是相当的不浅,大概可能是诞生在相当于龙虎山历史早期的时代,离现在的时代,那也是非常久远了。
“嘿嘿……”
“老和尚,我就说了,你不如我的年头久远
第二百二十六章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