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看上去就是一头头角峥嵘的凶兽,凶戾的气息从体表溢出,袭向四面八方,包括贝奥武夫一行人!
他的目光如刀剑一般锐利,紧盯着眼前的壮汉和那依旧是人类般外表,与一百零九年前保持一模一样外貌的年轻稚嫩的男孩!
“人类,我名仄费罗斯,李雾月只是我曾经身化人类时的名字罢了。”
男孩的身躯不再干瘪,白皙的面孔不再沾着猩红色的鲜血,温柔得像是美玉,也依旧面无表情。祂的眼睛里发出远比黄金刺眼的光芒,双手上覆盖着铁青色的鳞片就像冷锻钢那样坚硬,但整个人却带着一股神圣的气息,仿佛圣子沐浴而出。
“而且,我并不记得和你有过什么来往,但你的眼中却满是仇恨和疯狂。”
昂热的左手紧握着那柄20厘米长的折刀,李雾月的话……不,仄费罗斯的话进一步如同一颗火星落入了那煤矿般的心脏中,轰的一声燃起了冲天大火!
“你说……你不记得,是吗?”昂热压低了声音说道。
仄费罗斯对着身旁的诺托斯点了点头,走上前,疑惑地看了一眼昂热的脖颈,说道:“也许有发生过什么吧,只是我刚刚苏醒,对于上一条命时发生的事情已经忘却,记起来需要时间。”
“这样吗……”昂热垂下了头,过了很久才说道,“那么,我就帮你回忆起来!”
昂热一把扯下脖颈上挂着的那块银质铭牌,抛向天空,用标准的中文大怒吼道:“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那是道教的开旗咒,而这块银质铭牌则是是一种召唤神兵镇邪的炼金咒符,是曾经的西夏贵族们在封印着李雾月的棺材中用以镇邪的炼金法器。
银质铭牌在空中一震,仿佛汽灯那样强烈的光一闪,一瞬间无数幻影散逸出来,那是一支纵马飞驰的重骑兵,凌空向着仄费罗斯压下。
“原来是这个啊,难怪我刚刚就觉得你脖子上的东西有些眼熟。”仄费罗斯毫不在意地看着那支袭来的重骑兵,反而是回过头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那块银质铭牌所召唤出的重骑兵名为铁鹞(yao第四声)子,正是他的哥哥诺托斯化身西夏景宗李元昊时所创立的,用于护卫、仪仗,同时也是西夏的王牌主力作战部队,常常作为冲锋陷阵、突击敌阵的前军先锋。
《宋史·夏国传》记载:“以铁骑为前军,乘善马,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虽死马上不坠。遇战则先出铁骑突阵,阵乱则冲击之;步兵挟骑以进。”
《宋史·兵志》四记载:“有平夏骑兵,谓之‘铁鹞子’者,百里而走,千里而期,最能倏往忽来,若电击云飞。每于平原驰骋之处遇敌,则多用铁鹞子以为冲冒奔突之兵。”
诺托斯的眼中闪过一抹追忆之色,祂也曾一度忘却了自己天空与风之王诺托斯的身份,身体被李元昊这个人格所掌控,将自己真的当成了西夏的帝王。而那些铁鹞子也曾是追随祂南征北战而战死的同袍,死后灵魂被祂取出存入那块银质铭牌之中,满足他们死后依旧想为祂效力的心愿。
只是,随着当时的李雾月身份暴露,诺托斯这个龙类人格终于重新被唤醒。但为了继续隐藏身份,祂还是不得不联合那些西夏贵族们一同将自己的弟弟封印,焦触了那块可以召唤铁鹞子英灵的银质铭牌并将之放在李雾月的头顶用于加强封印。
而且,那块银质铭牌里的英灵可不会听从祂或是仄费罗斯的命令,只会听从银质铭牌持有者的命令。
银质铭牌中封印的铁鹞子都是精神体,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可以将里面的精神力量一股脑喷薄而出,竟在一瞬间压制了仄费罗斯,让祂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但,也只有那一瞬间的机会!就如同一百零九年前一样!
昂热冲向了仄费罗斯,左手握着折刀,旋过身体,挥舞折刀斜切!
那是宝藏院·袈裟刀中最为凌厉凶狠的“逆袈裟”!
一如当年一样招式的一刀,凶戾迅捷的左斜切难以防御,当年的昂热为了全力挥斩出这一刀,扭伤了自己的胳膊,但保持暴血多年的他,再加上四度暴血,实力早已不是当你
第二百六十三章:压抑了一百零九年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