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北针的帮助下,他们朝着安美利亚沿岸奋力的划去。
一天多之后,每个人都虚脱了,海岸线的出现让有些已经绝望的人再次振奋起来。
是的,绝望,从幸存的兴奋到绝望只用了一天时间。
行为学家曾经做过一个时间,他们建造了两条通道,一个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一个里面充满了光明。
他们把参加试验的人分成两个一对,一个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走,一个从充满光明的通道走。
两个通道的长度一样,没有任何的阻碍,只要大步朝前走,只要十五分钟就能从通道里走出来。
但,所有参加试验的人中只有一个人从看不见的通道中走出,其他所有人都失败了,相反的是所有走充满光明通道的人,最终都走了出来。
看得见和看不见会给人两种极端的反馈,就像是这些在海面上飘浮的水手们。
他们奋力的划船却永远都看不见海岸线,从一开始的兴奋,到情绪低落,麻木乃至绝望其实要不了多少时间,只要让他们的付出看不见希望,他们就会绝望。
更别提缺少淡水和食物会加剧人们情绪的衰落,其实这些人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有情绪崩溃已经算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如果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抽出来,单独一个人一个救生艇,可能早就崩溃了。
而这,也恰恰证明了集体力量的作用。
几个小时后,这些人终于上了岸,并且在港口的酒店里,找到了公司前来接货的人。
“我以为你们会来的更早一点,遇到暴风雨了吗?”,说话的人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嘲讽,船长此时很狼狈,先是被海水打湿然后又是暴晒,脸又黑又红,脖子上更是起了皮,一身的狼狈,比本地人看起来并不好多少。
所以这句话看似是在询问对方是不是遇到了暴风雨所以才这么狼狈,实际上只是嘲讽。
船长拿出烟斗,很不客气的把对方放在茶几上的烟盒打开,拿出两根香烟卷碎了塞进去,还用了对方的打火机。
他看着对方不快的脸色,嘚吧嘚吧的吸了两口,徐徐的吐出,整个人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完成了新生。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船沉了,连同我们的货!”
……
十一点半,这是一个入睡的时间,穿着睡衣的沃德里克先生刚刚和他妻子来了一场友谊赛,正准备心满意足的睡觉时,电话铃声惊扰了他。
他和妻子低声说了两句,让她先睡,然后披着一件衣服走向书房。
“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边用肩膀抵着话筒,一边取出一支纯色点着,他知道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他的电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在联邦公私之间有着格外明确的界限,只要超过了最后工作的时间进入私人时间后,他们就不愿意被打扰。
他们不愿意被打扰,也不会想要主动的去打扰别人,除非不得已。
这个时候的电话怎么看都不像是恶作剧,纯色的烟雾颗粒在他的口中翻滚,尼古丁通过粘膜被吸收,快速的开始起效,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希望不是一件坏事。”
听筒那边沉默了两秒,声音略显沉重,“我们的船沉了。”,可能是这么描述不太详细,电话另外一头的人又补充了一句,“前往安美利亚地区的船,沉了,连同我们的货。”
过了十来秒之后,沃德里克先生才反应过来,“其他人知道了吗?”
“董事局已经连夜召开会议,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到公司来,如果没有时间的话,参加这个电话会议,号码是……”
沃德里克先生想了想,“我到公司来,帮我备车。”
他挂了电话之后坐在椅子上没有动,而是吸了几口纯色,脸上浮现出一抹不知道是怎样的表情,毫无疑问,是林奇的手笔。
他对林奇的评价又高了一些,如果军方和他的交情已经达到了可以袭击本国商船的地步,那么必然要重新评估林奇的价值。
半个小时后,沃德里克先生衣装革履的出现在董事局会议大厅里,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人,还有一些因为事发突然不在布佩恩,
0672 没有傻子,或者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