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熊熊烈火。
领域蔓延而出。
马库斯什么也感受不到,只是极为诡异的在雨天里感受到了烧蚀的炎热,向属下询问着情况。
此次是大型战役,由机密处副长佐忒亲征。
“长官,佐忒大人,已经攻陷城堡,王廷旗帜已经插在城门处,针对南方反对派的镇压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只剩下肃清和扫荡。”
他的属下机械式的回答着,深陷的眼眶,瞳眸中没有一点情感,滔天的烈火倒映在他的眼中,一具具被折磨的火人从城墙上跳下。
马库斯下令向城内进发,铁蹄踩碎地上一具具焦尸,化为鲜红的糜烂土壤,接下来他要向此次行动的最高负责人佐忒述职。
在双眼失明的情况下,对马库斯来说,一切都很模糊,只是力场捕捉的概念,进入脑子里的文字信息。
法布里克堡内汇聚了很多士官长,马库斯算是最晚一批抵达的,同僚之间没有任何的寒暄,也只有冷漠和隐匿的敌意。
只剩下他没有向佐忒汇报。
了解到佐忒所在位置后,马库斯令手下原地待命,等着他回来。
一间密不透风的石室内,蜡烛提供着照明,温暖的烛光照在木桌的染血刑具上,都是很基础的工具,镊子,钳子,小刀。
这是马库斯生命中第一次见到佐忒。
佐忒背对着马库斯,骨架高大,穿着普通的机密处黑色制服,黑发浓密,并不是什么老者。
由于他正在进行拷问,马库斯识趣的没有去打扰,只是站在半掩的门口,等待着结束。
南方反对派的总领袖,法布里克公爵,正是这场拷问的主人公。
法布里克公爵毫无昔日的光鲜亮丽,衣不蔽体耻辱的被绑在刑台上,这弧形的刑台可以弯曲伸缩,从而崩断人的脊柱。
完全出乎马库斯意料的是,佐忒并不是在询问同党,而是在问一些可有可无的问题。
“你学得很慢啊,法布里克。三加三等于几?”
佐忒问着无聊的算术题。
“等于七”
法布里克有气无力说着佐忒告诉他的标准答案。
但佐忒并没有满意,继续拉动操纵杆,刑台弯曲弧度更甚。
马库斯能听到脊柱那种大骨头纽带破裂的清脆声,然而法布里克并没有声嘶力竭的大叫,只是断断续续的哈气声。
“有时候是七,有时候是六,有些时候,它可以是任何数字。”
佐忒说话的工夫,察觉到了一旁的马库斯,支了支手让他过来。
马库斯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站在佐忒旁边。
“长官。”
马库斯基于起码的尊敬说着,并没有称呼副长,没人喜欢副字,即使他是这个权力滔天组织的二把手。
“你的眼睛,还有下巴,是怎么回事?”
“在一次针对异教徒的镇压中,被邪教人员抓住,多亏机密处的医生,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邪教人员?苦痛奇迹么?”
“是的。”
“嚯?我好像听过你,用力场感知的魔剑士,这样一来失明也不算什么大事。”
佐忒饶有兴致,战役已经结束,他给其他士官长的指令也是待命,之后会把那些搜捕起来的术士学者集中进行处决,现在已经没什么要紧事了。
他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你来拷问他,说老实话,我根本不会拷问,你比我强。”
佐忒命令道,一把将马库斯摁在了凳子上,示意他拉动这个操纵杆,就可以让刑台弯曲变形,大概再拉三次,就会彻底崩断法布里克的脊柱。
“要问什么?”
马库斯从未拷问过人,都是让属下去做,佐忒的命令让他如坐针毡。
但其实法布里克早已将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佐忒只是在施虐而已。
法布里克觉得很冷,忍不住发着抖,牙齿也在打寒战,眼泪流了一脸。刹那间他像个孩子一样,要伸手去抓佐忒。
他有一种感觉,佐忒就是他的保护
LXXXVII. 鲜红的权杖(6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