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你述阳派是张祖师的正统,那我千峰派又是什么?”
滑千里道:“当然是旁门别枝了。”
张姓之人道:“放屁,放屁,胡说八道。我且问你先有千峰派还是先有述阳派?”
滑秋里道:“论在坤州立足,当属你千峰派为先,可你我两派都是外来之民,都是迁移而来,要论故土原宗,我述阳派创派未必在你千峰派之后。”
张述阳一生收徒无数,每个弟子皆是不凡,要么是一代大贤,要么是一派宗师,故而张述阳的正统嫡传之争一直没有断过。
张姓之人道:“张祖师乃是家先祖,有家谱为证,这你总无话可说了吧?”
滑秋里道:“天下姓张的没有上亿,也有千万,岂是个个都是张祖师之后!至于家谱嘛,嘿嘿……你知我知,大家都知道,也不要我明说。”
张姓之人一听,鼻子都气歪了。他本以自己的姓氏为荣,可他每与人争辩之时,都被对手以滑秋里这般的语气暗讽一通,好似自己是个招摇撞骗之徒,令他恼火不已。他正要说话,他师兄道:“好了,好了,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
张姓之人哼了一声,他师兄对弘宽道:“你师弟既然不在此间,此事便当由你来平息。你速去遣散了那些信徒,重修我张祖师的道观?”
弘宽道:“百姓信谁该当由他们自己决定,他人不好干涉。你道教主张无为而为,岂可强人所难?”
那师兄道:“那些百姓乃是受人蛊惑,非是他们的本意。我道家言:‘使民无知无欲’,‘无知’便是保持民众的自然之性,你们却强加宣扬佛法,是何居心?”
弘宽道:“我佛家也有一言:‘知见立知,既无明本;知见无见,斯见涅槃,无漏真净。’民众的自然之性未必便是真知,这世间尚有许多虚假伪诈,人们不定分得清楚,若不加善导,自然之性反而成了不能开显本具妙明智慧的最大障碍!”
叶求知见他二人的争执渐转至道佛二教的教义之争,心道:“道家主张一切皆应保持自然之态,顺天应时,不多加干涉,而佛家讲究度人度已,难怪百姓更信佛教。”
滑秋里见他们争辩难下,而佛家时常机锋相对,辩论禅理,那师兄不是对手,渐处劣势,便道:“要论蛊惑人心嘛,我也会。”向殿外众人喝道:“诸位看好了,道祖显灵了。”脚下暗运真气,一道土属真力由地下传导至大殿正中的佛像上。
那佛像本盘膝而坐,真力到处,两腿便生变化,下方的僧袍变转成道袍的下摆。殿外百姓见了大哗,他们何曾见过这般灵异的场面。
弘宽一见大怒,抬掌便欲动手。那师兄横身一挡,心中虽埋怨滑秋里行事莽撞,但既然结伴而来,不能不为他阻挡,口中道:“慢来,慢来,我们还没将问题辩个明白。”
叶求知暗道不好,这个滑秋里若将佛像变作道祖的神像,把佛教可就得罪大了。此与拆除道观不同,那是百姓们所为,而他这个则是当面打佛教的脸。忙脚下一踏,一道真气过去,挡住了滑秋里。
殿外众人就见佛像的脚部又变,由芒鞋变回了赤脚,众人又是惊噫一声。
滑秋里就觉自己的真力到了佛像之下便受另一力阻挡,运行不上去,看了叶求知一眼,心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子,坏我的事?”一催劲道,又加重了几分。他之前未尽全力,乃是想让佛像慢慢地变化,以此加重对百姓心理的震撼,此时见半路杀出一个无名小子,心中恼火,不再留力。
叶求知蓦觉一股大力冲来,他随之提劲,始终不让滑秋里越雷池一步。他们乃是私下较劲,外人看不出来,就见弘宽与那师兄兀自在辩,而叶求知与滑秋里二人则面对面地站着。两人表面无事,可他们所站的地下却暗流汹涌,两股力道犹如两条蛟龙般,在泥里厮杀得正紧。若用神识去看,地下泥土纷纷扬扬,翻翻滚滚。
这时,滑秋里的同门看出了不对,上前推叶求知,喝道:“小子,你干什么?”哪知一推之下,犹如蜻蜓撼树,叶求知纹丝不动。
叶求知正与滑秋里较劲,哪能移动一步半步,哪怕稍一错身,脚下一松劲,滑秋里的真力便即冲了过去。当下一运《托体同山》,脚下便如生了根般,与地连为一体。
那人一推之下,未将叶求知推动,不
第一百五十二章 门户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