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相当,因修炼之人实在无法从容貌上看出实际的年龄。适才听了父亲的传音,才明白眼前的少年确实比他年龄小,之所以有之前的异状,是因有其它的原故,是以依言上前挑战。他自输给叶求知后,深以为耻,便刻苦用功,此刻也已经筑基中期,这时听了叶求知的一声“请”后,更不答话,出手便是一记《度厄七杀剑》,想在众人面前挽回上一次的颜面。
他上次便是使的此招,处处受叶求知所掣肘,这时再使将出来,乃是想重演当时的那一幕,好叫众人看出叶求知的虚实。叶求知不使《断流剑法》还好,一旦使出众人就可以从中看出其究竟会不会《北辰星拱》。他此时的功力大涨,出手与上次不同,抬指之间便有数道金光割裂而来。
北方玄武七宿中的斗宿六星分别为天府、天梁、天机、天同、天相、七杀,而其中的这“七杀”便是掌生死的。此时《度厄七杀剑》一经使出,一股肃杀之气便弥漫开来,万物枯落。
叶求知抬眼间便见对面金光耀目,剑气纵横,交织成一张光网笼罩而来,知道这十分厉害,极不易抵挡。盖因这死气无物不摧,纵使再坚固的护体之术也受之不住,腐蚀而开,唯有针锋相对,以生气对之,当下真气一鼓荡,从身上迸发出一股木阳劲。顿见他周身光辉灿灿,向四周漾去,同时一记《庚金指》戳了过去。金锐之气同样无坚不摧,锐不可挡,与《度厄七杀剑》倒有些相似之处,所不同者,一个以锋利著称,一个以寂灭见长。
佘丕扬刚发动攻势,便见一道细芒电闪而至,已到了跟前,骇了一跳。好在他输给过叶求知一次,早收起了骄纵之心,对他忌惮之极,是以在出手之前不虑赢,先虑输,事前已在身周布下了《玄营室壁》。只见细芒一闪即至,好不迅疾,佘丕扬才生警觉,它便到了,射在他身上的护体真气上。那细芒急往里钻,堪堪要刺到肉时,才被气壁灼融。
佘丕扬一惊非小,玄武宫的防御可说冠绝当世,无人可比,纵是血脉不纯了,已不复当年之威,那也非同小可,可饶是如此,也差点被刺穿,若要是换作了别人,岂不是一招便输!同时心中一喜,心想你叶求知既然抢攻,对我的攻势不作抵挡,难道你的护体神功还强过我吗,除非也使出《玄宫室壁》来。
其时双方都是以快打快,七杀剑与金锐之气都是快捷无伦,佘丕扬占了先手,七杀剑先到,斩在叶求知漾起的光圈上。七杀剑乃是死气所凝,摧灭一切,腐坏所有,非寻常之术可挡。但木阳劲乃是一股生气,是由木生火,由微阳转极阳,叶求知又有火灵分身相助,岂是佘丕扬凭一人之力就可以扑灭得了的,就见剑光所织之网一暗即灭,而光圈则继续膨胀,向佘丕扬逼去。
佘丕扬喜念才生,就觉一股炎浪逼了过来,焰风噬人,心里惊道:“他的功力怎地如此浑厚?”身子向后飘去,挥指数剑砍在同一处地方,意欲毕力攻其一点,心道:“你纵然力雄,又怎及得上我剑快,耗也耗死你。”这七杀剑之所以可怕,就在于剑气的死灭之意和快上,别人尚未攻到,它便已先至,往往能够以弱胜强。当然两人要是太过悬殊,那又另当别论。
叶求知也在暗暗佩服玄武宫确有过人之处,要论快捷,唯有金锐之气方能赶得上。可他还没有炼成金灵分身,虽从水灵分身那里借了一点力,但仍刺不穿佘丕扬的铁壁防守,玄武宫的防御可见一斑。
这场比斗的虽然只是两个小辈,但多少也关系着双方的荣辱,是以人人关注。此时大家都已看得出来,单以功力而言,叶求知要胜过佘丕扬,要不是有《度厄七杀剑》,佘丕扬已然败了。可五行宗作为一个大派,焉会没有绝学神技,因此玄蛇岛众人均在期盼叶求知使出《断流剑法》来,好从中看出破绽,那时佘丕扬纵然输了,也可说成是叶求知先偷习了《北辰星拱》。而龟武岛诸人则显得有些复杂,既希望佘丕扬能赢,毕竟他们同属一宫,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又不愿见他们如愿。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二度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