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上一抹,取出一张兽符扔了过去。就见一只硕大的兽头从符篆里蓦地钻了出来,仅它的一颗头颅就有洞穴那般大。它甫一出现,一股霸烈暴戾的气息便席卷而来,冲得那四人站立不稳,跌跌撞撞。那兽头血口一张,顿将这四人全吞下了肚去,回头又钻进符。自兽头出现又即消失,左右也不过一瞬的工夫,要不是那张符犹在空飘荡,几疑那四人一兽未曾来过。
朱凤欣捡回兽符,说道:“现在怎么办,这些人死了说不定还会有人来?”
叶求知忖道:“梁舒**像这样的败类毕竟只在少数,按说留在这里不会再有危险。可生死安危岂能寄托于一厢情愿,要是再遇上一两个心术不正之徒,那就悔之莫及了,还是离开这里为妙。可是要去哪里好呢?”他现在既要躲避那些元婴们,又要尽量避开这些军士,委实有些头疼。忽然他想起一个地方来,喜道:“只要到了那里就不怕了。”对朱凤欣道:“我们到集镇上雇个马车,赶往澞塬门,装作普通人,谅他们不定会注意到咱们。”
朱凤欣当然唯他之命是从,上前俯下身子,忽然脸上一红,说道:“我……我来抱你。”一穿过他的脖颈,一穿过他的膝弯,轻轻地将他抱了起来,只觉一颗心咚咚直跳,好似要跳出嗓子眼来,一眼也不敢瞧叶求知,抱着他出了洞。
所幸出去不久,便即看到一处集市。朱凤欣抱着叶求知进了镇,人人都向他们投以好奇的眼光。朱凤欣直窘得面红耳赤,足无措,心想:“当年他从那色狼里将我抢了过来,也是这般照顾我,莫不是这都是天意吗?”心又是羞赧,又是甜蜜,迷迷糊糊雇了马车,向澞塬门进发。
他们这一路晓行夜宿,就如两个普通商旅行人一般,果然没有人来骚扰。只那车把式有些好奇,心想这两个少年男女,女的长得端丽难言,男的也清秀十分,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女,可惜一个全身不能动,一个也病怏快的,怎地没个佣仆服侍?但这少女出大方,为人又和蔼,丝毫没有大小姐的架子,是个好主顾,因而心虽奇,但倒也不敢怠慢。
如此行了两日,第天走上了一条偏僻小道。正行间,忽听得马儿“希聿聿”地一声嘶叫,车子骤然停了下来,车把式嚷道:“你们不要命了吗,横地蹿出来,要是撞到你们怎么办?”
只听到一个人说道:“少废话,带上我们走。”
车把式恼道:“不载不载,哪有你们这般冒冒失失地拦车的。”
那人冷笑道:“你不载我们,不想活命了吗?”
车把式更怒,道:“再不让开,马儿撞上你们可别怪我。”
只听“啪”地一声掌击声,接着“喀喇喇”数声响,却是道旁大树断折,又撞上了其它树木的声音。那车把式颤声道:“大……大爷饶……饶命,小……小的刚才……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冒……冒犯了你……你们两位,这……这就带你们走。”接着车帘一挑,车把式探进头来,说道:“两位对……对不住,不能再送你们了,还请下车吧,那两位大爷要坐这车。”说完连使眼色,让朱凤欣不要与那两人相争。忽看到朱凤欣的容颜,不由得暗自担心,这两个强人不看就不是好人,要是看上了这个小姑娘该如何是好。
叶求知透过帘缝,看到车外两人时一惊,心道:“这两个人怎会在此?”却原来拦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段景和孟良回这两人。
那孟良回一掀车帘,向车内一看,说道:“你们两个不许走。”不由分说,跨上车来。
车把式忙道:“两位莫挤,再挤车就要翻了,快让这位小相公和小姐下来吧?”他一是担心叶朱二人吃亏,二是怕马儿拉不动,翻了车。
朱凤欣本要下车,奈何被他们堵住,无法下去,只得将叶求知轻轻移至边上,紧挨着他,抱膝贴着车壁坐下。那两人一纵身上了车,喝道:“还不快动身。”
那车把式一惊,只得催马起行。他本拟马儿会拉不动,岂知马儿一扬蹄,往前直奔,丝毫未慢下半份,心大异。
朱凤欣早看出这两人不是常人,心想他们若有异动,就给他们一记兽符,心也不如何担心。叶求知只在想这两人怎会在此,是巧遇还是故意?若说巧遇,他们大可高来高去,翔游天际,怎会在乡间小路上遇到?若说故意,他身上并无石心极焰,还追来干嘛?莫非他们是
第一百零二章 路有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