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杨阜就是实打实的凉州领袖。
用杨阜做标杆,就能看清楚诸葛瑾这官升的有些离谱。
如果有合理解释,要么是诸葛瑾神秀内藏,要么是诸葛瑾运气就这么好,再要么就是关中真的就这么缺人。
以至于主簿这样典掌机密的核心职位却招录、起用了一个外人。
没有家室拖累的诸葛瑾,凭什么获取信任?
莫名的,周瑜都怀疑诸葛瑾可能做出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牺牲。
可诸葛瑾体格姿貌也不算多么的出色,所以排除这个可能性。
另一边诸葛瑾坐在车上眺望远近各处,他也没想到自己能从一个小小的誊抄书吏一跃成为留守主簿。
他深深地知道,自己真的不配。
可司马芝就是推荐他了,大司马也面试过了,没人能质疑。
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不仅孙权跑到关中来了,连带着周瑜也来了。
不由深感庆幸,若不是受顾雍、张昭邀请,也有严劝说,他可能就继续留在江东混日子。
不仅无法与弟弟相遇,也无法获得这样的际遇。
真的没办法,谁让他穷,只能接受顾雍的雇佣。
远处的亭驿里,田豫耐心讲述幽州六郡的紧迫生存环境。
但总得来说田豫情绪稳定,此前情况最差无非就是丧失独立性,要么并入袁氏,要么并入公孙氏。
这两个势力,都不会把事情做绝。
真这样的话,战争会在幽州六郡范围内反复摧残;可这种事情不会因为个人的焦虑情绪而产生什么变化。
田豫不仅不慌,反而有挽起袖子大干一场的意思。
幕府本就有西进、东进的战略分歧,如果这个冬季能向东推进,那么幽州六郡作为前锋,不仅能解决目前紧迫的生存环境,还能在战争中壮大。
反正关中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已经解决了边郡最为焦虑的生存问题。
生存有了保障,其他争斗只能算是小问题。
大不了暂时退让,未来必然能卷土重来。
田豫不慌,鲜于辅也不慌,大不了核心成员顺着居庸关撤入代郡、雁门郡。
袁尚、公孙度抢夺空出来的地盘还来不及,哪里有精力、胆量进犯雁门、代郡?
刘备细细聆听家乡的变化,也是暗暗握拳。
总的来说,这些年里公孙度固然取代公孙瓒成了辽东霸主,可对东部鲜卑是一种纵容态度。
东北气候恶劣,东部鲜卑各部内迁是一种不得已的生存趋势。
公孙度也只能默许,内迁的鲜卑各部自然会压缩汉边民的生存环境。
袁绍、袁尚父子这里也是一样了,为了集中力量稳定内部、向南争夺中原,袁氏对乌桓各部采取了类似的宽容态度。
甚至为了更好的控制乌桓,强行扶植联姻的蹋顿,让蹋顿成了最强的乌桓王。
强化蹋顿,让蹋顿约束乌桓各部,为的是减少乌桓各部侵扰河北的活动。
至于未来蹋顿会成长为什么样子?
这对袁绍来说似乎不算什么问题,如果他官渡打赢了,反手收拾、制衡蹋顿也不算什么难事。
对袁尚来说也是一样的问题,如果打赢了自然能处理乌桓问题;若是打输了那么乌桓做大的问题,与覆亡的袁氏有什么关系?
总之,公孙度、袁尚都是这种放任态度;实力更弱的鲜于辅、田豫,更是不敢采用强硬态度。
于是,东部鲜卑各部、乌桓各部不能说是跑马圈地,但也能说是信马由缰,自由自在的在塞内放牧。
“无人能管?”
刘备气的脸色很难看,他宗族祖坟可能就被胡虏部落的羊群反复啃食
第三百六十七章 出乎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