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心中已有五六分明了,只怕这劳什子是闯破天人心不足,有了当皇帝老子的念头,这才私藏起来准备某一天登基用的!
张德江知道土中尚有异物,急命众徒弟加力挖掘,又怕土中之物惊吓他二人,便暗用障眼之术,护住二人心神。三人挖了一阵,竟从那冠冕下挖出一个头颅来,虽然不知埋藏了几时,却依旧面色如生,皮肤温润,简直和活人一般无二!
牛二柱和王亚樵被法术遮了眼,还不知惊惧,半仙却暗自吸了一口凉气,知道此处大约便是根由所在,也顾不得细想,和众徒弟发力挖掘,不一时,便将那尸身整个挖出。但见那尸体毫无损坏之处,身披明黄龙袍,端坐于石座之上,双眼平视,一副帝王威仪。
半仙暗疑,莫非此尸是某位天子遗骸,有九五龙气护体,被天地灵气滋养,所以如此完好?正在细思不解之时,牛二柱、王亚樵两兄弟却不知就里,依旧在坑底四处乱挖,半仙急欲阻止,大少身手却快,三下五除二又挖出一具死尸来,这尸体披着蟒袍,腰横玉带,装扮也颇华贵,只是全身腐烂,只剩了一副森森白骨。道长正在惊骇,王亚樵那里却是一声惊呼,原来他也挖出一具白骨,装扮和前者大体相仿,王亚樵本来视而不见,谁知被阴气一冲,破了道长法术,故而惊叫。
半仙急忙拽过王亚樵,将掌心贴在爱徒胸口,缓缓引导血脉,使其恢复如初。牛二柱道法不深,却因为鬼怪遇得多,不易受邪气侵扰,反而干劲十足,胡乱挖了一通,竟又接连挖出八具骸骨来。众人大惊失色,半仙观此地阴气极重,生人不可久留,便解了大少的法术,挽住两个徒弟,脚下一点,青光乍起,直向坑顶飞去。
出得坑中,三人各吐一口浊气,半仙知此地非比寻常,王亚樵、大少两人法力尚浅,久留不得,便借故将两人支开,腾身一跃,跳入半空,双目一翻,两道金光迸射而出,将那地下之物尽收眼底,看罢多时,半仙脸色阴暗,默默收起云头,返回屋内。大少见师父愁眉不展,小心问道:“师父为何忧虑,那地底究竟埋得何物?”
半仙叹息一声道:“罪孽,罪孽,那里不过里许见方,竟然埋了百十具死尸,除了那具皇帝衣冠的,其余全部趴伏在地,做大礼参拜状,为师细细一数,竟有整整九十六具尸骸,哎.。简直惨绝人寰!”
九十六具?大少心中一动:“师父可否将那阵势画出来,徒儿或许识得此物。”半仙看了牛二柱一眼,见其面容严整,心中暗奇,提笔将那地底的图形略略画了一遍。大少接图在手,上下左右一阵细看,忽然惊呼不已道:“不好,此乃山东鲁门的‘匠厌’大阵,‘百鬼朝圣’阵!”
“什么是‘百鬼朝圣’阵?”王亚樵插话道,牛二柱平时没个正经,此时却心急如焚,颤声道:“此乃所载的厌胜大阵,有改天换日,变更天下气运的威力,此阵需命格奇贵的‘成’人尸骸九十六具,按命格贵贱排列,贵者在前,贱者在后,还需施阵之人祖先尸骸一具,做天子打扮,深埋地下五丈。十日之内陪葬尸骸尽腐;
“百日之内,祖先骨骸血脉自通,白骨生肉,更能强引天地灵气;千日之内,此阵必发,到时尚需四名出家人殉葬,殉葬之人一死,九五龙气便彻底成型,那施阵之人便会身登大位,成为名副其实的真龙天子!”
半仙心中一紧,心中隐隐有了不祥之兆,急命王亚樵去坑中查些蛛丝马迹,王亚樵去不多时,急急回来复命,脸色惨白如纸,自称在石座上发现1922年1月的字样,中间还有一个硕大的篆体鲁字,显然是山东鲁门的杰作。众人心中一寒,自知此次难以逃脱,半仙长却若有所思,转身问道:“此阵既是山东鲁门的不传法门,你又因何得知?”大少脸色一红:“徒儿看那似乎有些意思,便偷偷翻了几页,那里面讲得倒也明白!”半仙沉思一阵,忽然抚掌大笑,机缘,一切都是机缘,闯破天野心勃勃,一届土匪居然有称帝之心,这阵势一定是他的杰作,那身穿龙袍的尸骨必然是他的祖先,而公输平恰于此时来到保定,闯破天绑来鲁门传人,逼他做了此阵,而后又怕事情外泄,所以割了他的舌头,这就是上最后记载,但却遗失的那一部分。公输平无处投奔,只好在村子里孤独终老,穷尽一生做了那木人,又恰巧被牛二柱师徒所破,本是鲁门秘笈,偏偏叫牛二柱机缘巧合得
一百五十七百鬼朝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