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其中,尤以郑经为最,此刻,厅堂中郑瀚都没说话,郑经就先开口笑道:“阿奴和熙熙刚回家,第一次来拜见伯父,给伯父行大礼是应该,礼义传家,更是礼不可废,伯父可不能纵着他们。”
“这可不怕。”郑渊呵呵一笑,重新跪坐到上首,却是拉着郑绥和郑纬坐在他身边,“阿奴和熙熙在长于崔家,还能担心他们不懂礼?”
这句话,等于变相地赞扬崔家,无论是郑经,还是郑纬和郑绥,听了自是心里高兴。
郑渊的目光在看到郑绥的模样时,惊讶之余,心里一阵叹息,却是转头望向郑纬,心中却是一喜,无论是容貌时望,郑纬都是这一辈兄弟里最出众的,若说容貌是天生的,那么时望,可以说崔家是真的费了不少心思。
只瞧着郑渊拉着郑纬的手,问道:“当时去襄国的时候,可曾害怕过?”
郑纬点了点头,尔后又摇了摇头,用那副破落的嗓声道:“一开始害怕极了,可后来,想到郑家,想到伯父阿耶和大兄,便不害怕了。”
下首的郑瀚望着容貌俊美的小儿子,登时与有荣焉,笑道:“原来阿奴这般会说话。”
“从前,阿舅带我去过北境,我见过鲜卑和柔然,两军对垒的场景,那才是真正的战场,上回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一听这话,郑渊的神色明显一凛,尔后长叹道:“身处乱世,兵戈四起,笑看沙场,临危不惧,男儿当如是。”说话时目光炯炯有神,望向跪在厅堂中的众子侄,更像是在训诫。
这一瞬间,郑绥才感觉到伯父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大家长的威仪。
第十八章 训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