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届时除掉了纳兰濯,曹国舅没了帮衬,那时候或剥皮或刀剐,自是看自己的心情行事了。
总之,纳兰濯和曹绥,通通都要去死!
思及此,纳兰齐岳清俊的面庞又生了好些阴骘。
傅骊骆随手把鬓边的碎发别把耳后,似是没察觉到对坐男子冷凝的面色,捧着茶碗用茶盖去拂那绛色的茶沫儿,轻啜一口,她正色着斟酌起来:“清河郡主的安危,纳兰公子自然是要看顾,但你自个的安危也要多加留心,此前纳兰公子旧邸被歹人纵火一事,想来也是骇人的紧。纳兰公子切记要当心留神,切莫大意了。”
她适合的提醒无疑是在火上浇油,纳兰齐岳压在心底的愤恨被激到了极点,只见咚的一声,一向斯文温润的纳兰齐岳一掌垂在案上,压着嗓子沉声忿忿:“古兮小姐说的是,纳兰在这之前已经入宫面见了北皇,对于纳兰旧邸着火一事,纳兰当着我国使臣的面一五一十的禀告了北皇,北皇一向仁义,他既应承纳兰势必要追查此事,想必绝不会姑息作奸犯科之辈。”
纳兰齐岳虽这般说,话里话外对北皇宇文凌雍无比的信任,实则心下生寒,说到底那慕容楚瑜敢遣人纵火烧了他的宅子,多半是宇文凌雍纵容的,等自己解决了南缨国的内部矛盾,等到自己羽翼渐丰的时候,他势必要取了那宇文凌雍的项上狗头。
傅骊骆眉眼淡然的听着,从案上六方见长的莲花样子水晶碟中拿出一块莹白的软糕吃将起来,她虽不动声色,但从纳兰齐岳深不见底的眸底她洞察出了些许晦暗,同纳兰齐岳虽不熟识,但他给她的感觉却有种道不明的复杂感,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总觉得他这个人心思不简单。
外头的雨势渐大,玉柱狠狠的砸在青黛瓦片上,发出清脆尖锐的声响。
傅骊骆看的出神,便没细心听对坐上的人在讲什么,只他每句话结束,她扯了手袖蒽两声,以示她听进去了。纳兰齐岳抬头瞧了眼傅骊骆,只觉得苍暗天光下,她玉面桃腮,目色生烟,分外好看。握拳轻咳了一声,他神情落寞的喟然道:“听闻...古兮大小姐同窦大将军已被北皇赐婚,纳兰在此恭喜两位,不知....届时....纳兰能否有幸吃上一盏喜酒?”
傅骊骆愣了二秒,心下感叹这诺大京都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正想说没问题,忽看到一道颀长清瘦的身影步了过来,随即一道清越的嗓音如约而至,“古大小姐同窦大将军的喜酒,不知林某能否吃上一盏?”傅骊骆挑眉,看了看跟前暗青绸袍的男子,暗金丝云纹微微闪动,她扬唇浅笑道:“届时林二公子肯赏光,古兮荣幸至极。”
林寒睁看她笑颜如花,不觉冷峻的眉头也松了下来,抬眼看了二眼默然吃茶的纳兰齐岳,他嘴角含笑的在临坐的檀木椅上坐下,“林某不请自来,不知是否打扰了两位的雅兴?”
傅骊骆浅笑着摇头,对坐上的纳兰齐岳脸色却慢慢沉了下来,这林寒睁他虽不曾交好过,但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亦算是旧相识,前年的海棠诗社上他们还曾博弈过,最后虽没分个胜负,但林寒睁得失心颇重的样子让纳兰齐岳很是反感,时下自己好不容易与她话的热络,这林寒睁厚着个脸皮就往上凑,真是给脸了不是!
纳兰齐岳心中沉懑,腹恻了几秒,悄然展开宽袖中捏的生痛的拳头,瞬间便强行挤出一抹笑意来,“林二公子说哪的话!你若不介意不妨坐下来吃盏茶。”
林寒睁虚客道了几句,便稳身在傅骊骆边上的椅子上坐下,店小二很是殷勤,见多了个人,便赶着上来端茶倒水,末了又按照林寒睁的吩咐上了好几个时鲜果碟儿。傅骊骆眯眼看店小儿同林寒睁交谈,看那熟络劲儿,这林寒睁定是没少在这吃茶。
三人又费心闲聊了几句,便是三句有两句引到自己身上,傅骊骆痛苦的侧了侧后腰处的僵硬,抬眼看窗外暮色沉沉,她恨不能立马离了去。
“三位好雅兴,临窗品茗畅谈,真是好意趣!”八门隔扇处白鹤飞天大理石刻照壁左侧的楠木拐梯上一道脚步声荡出,身着宝蓝色直缀锦衫的窦骁扬甩袍行了过来,凝着凤目朝端坐在椅上的少女看去,瞧着她一派的柔雅和气,盈盈端坐在那,那般热切的目光朝自己看来,直把窦骁扬看的好笑又好气。他左不过几日没见她,她竟跑来这茶楼同旁的男子
第二百零二章 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