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前辈是否自觉受辱要杀人灭口——”他闭目一睁,睁目如刀,语势凌厉强硬,“只有囚禁各位前辈的莫言山庄刘妓最清楚!究竟是谁从她手里救人——除了刘妓无人能取信诸位。我以一月为限,生擒刘妓为证,各位可愿容我一月,使此事大白于天下?”
诸葛智口齿一动,刚想说话,圣香提气说话。嵩息未定,怒瞪他一眼,“你闭嘴!”他按着胸口喘气,方才情绪激动,今夜身心劳瘁,再次引发心脏宿疾。
诸葛智被他一喝一怔,还未来得及开口反驳,容隐已然淡淡地接下去:“各位前辈立身正派出身名门,想必比我等更加愿意查明真相,何况生擒刘妓,我等也自会交给各位前辈处置。”
话说到这份上,诸葛智饶是一肚子不以为然,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哼了一声:“我怎知生擒刘妓是真是假?”
他身后的老者也冷冷地道:“要是各位逃入秉烛寺再躲个十年八年,我等还是真没有办法。”
“如此,以命抵命如何?”遥遥的地方有人慢慢地说,随即一件东西“啪啦”一声跌在诸葛智身前,雪地里红丝耀眼,青铜赫然,乃是一块符配。
此人开口说话,圣香蓦然抬头,“则宁你……”
距离众人四丈之外一人站着,容颜清贵苍白,掷出那东西之后脸色淡漠,竟是浑不在乎一般。
诸葛智凝视着那块符配,只见它仅是双配之一半,铜铸雕为虎形,上面隐约刻着四个篆体,突然脱口而出:“虎符……”
这两字脱口而出,众人皆悉变色,认出这位年轻人正是在大明山遣散众老的朝廷官员,不知怎地如此雪夜竟然出现在荒郊野外。这虎符一掷,开口“以命抵命”究竟是何意思……
“我以这遣兵虎符作抵,如果一月之后圣香不能生擒刘妓归来,你拿它去大理寺击鼓。”则宁淡淡地道,“如此你可放心?”
安抚使遗失虎符乃是杀头大罪!诸葛智竟手心有些出汗,这年轻人兵符一掷,开口以命抵命,竟是以他自己性命前程,保玉崔嵬一月不逃,“‘鬼面人妖’竟有官家作保……嘿嘿,你竟如此信得过他……”
则宁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明净地凝视诸葛智,那目光把诸葛智的心虚惶恐照得清楚,然后笔直逼了回去,他没说什么,掷出虎符之后对容隐淡淡一笑,看了聿修一眼,掉头就走。
“且住!”
喝止的是聿修,只见他眉头深蹙,“当朝大将岂可故意遗失虎符,你将两广八路官兵安危置于何地?”
则宁充耳不闻,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容隐冷冷地道:“聿修!”聿修终未再说什么,看则宁笔直地踏出一条雪道,登上等候多时的马车,往汴京城内去。则宁曾为深爱之人于战场临阵脱逃,为圣香弃符又算什么?在他而言,情义重逾江山。聿修不是不知则宁重情,但亲眼见他弃符而去,再次将他身家性命付诸一掷,仍忍不住喝止。
圣香喘息地看着则宁踏出的那一条雪道……他的朋友,他有许多朋友,即使他舍弃他们,他们也不曾舍弃他……
玉崔嵬此时出奇地安静,没有说话,笔直地站在当地一动不动。
诸葛智把当朝虎符握在手心,心惊胆战的感觉依然清晰,既有这虎符在手,他已无话可说。围剿玉崔嵬的十一门派相视几眼,缓缓退开,几位元老走到远处交谈。
容隐一拍圣香的肩膀,几人退回己方阵容,铜头陀几人都松了口气。
圣香满身是雪,虽说满身是雪,他却更像刚被从水里捞起来。发鬓是湿的,额头是湿的,手心是湿的,身前背后都是湿的。容隐点了他几处穴道,突然冷冷地问:“听说丞相把你赶了出来?”
闻言玉崔嵬一震,圣香边喘边笑,“嗯……”
容隐没有再问,聿修却开口道:“如此大事,你为何不说?”他的目光虽然冷静,却是深含愠怒,早已嘱咐过如有需要必要开口,圣香却还是一个人走了。
圣香还在喘气,白了聿修一眼,不高兴地说:“我干吗要告诉你?本少爷……”话说到这里骤然中止,他按着胸口突然说不出来,连喘气声都没有了。
容隐大吃一惊,猛地拉起他的脉门,在这刹那之间圣香的心跳骤停,整个身体内气血流转全悉中止,竟就像个死人一样。容隐握拳猛
第5章九月寒砧催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