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踩在云朵上一般,真有种至高无上的荣耀感。
这可比马车和轿子气派太多,庄月兮坐在庄太后身边,从这个高度看过去,感觉皇宫的景致都不一样了。
庄梦蝶还在呼呼大睡,完美错过了乘坐凤撵的机会。
抵达仁寿宫后,庄太后让人将库房打开,把里头的好东西一一搬了出来,她静心挑选了几样送给庄月兮,有东海夜明珠、西沙紫烟壶、东晋玄铁匕首、前朝太苍古剑、昔日战王盔甲……
前面两样还算说得过去,后面怎么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什么匕首古剑盔甲的,是送姑娘家的东西吗?
她这样的才女,其实更喜欢名迹字画啊。
不过,既然是太后送她的,她依旧十分开心就是了。
庄太后一直一直送,连玉珠子与金貔貅甚至做木工的刀具都拿出来了,庄月兮一头雾水。
这些都像是给孩子玩的东西……
“会不会太多了?”她定了定神,问。
庄太后就道“给娇娇的,不多。”
话音一落,庄太后自己都怔住了,“哀家刚刚说了什么?”
庄月兮愣了愣,说道“没什么,您说给我的,不多。”太后也真是的,怎么连她名字也叫错?她是有乳名,叫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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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回到医馆的院子,萧六郎立刻给她换药。
她趴在柔软的床铺上,萧六郎轻轻地掀起她的衣衫,这次倒真没带任何旖念,因为她实在伤得太重了,给皇帝抢救扯到了伤口,好几处结痂的地方都裂开了,血水渗透了纱布,干涸后与纱布黏在了一块儿。
萧六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对她道“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床铺上的人没有动静。
萧六郎俯身一瞧,就见她已经睡着了,她的眼眸微闭,纤长的睫羽在颊上落下一片疏影,鼻尖微微冒着汗水,应是睡梦中也在隐忍疼痛。
原来不是不疼,是不在乎这点疼。
是因为从前有过更疼的时候吗?
萧六郎蹙了蹙眉,为她换药的动作更轻了些。
……
碧水胡同,一家人坐在一块儿吃饭,饭桌上没了顾娇,没了萧六郎,更没了总是询问他们今天都做了什么的姑婆。
饭菜都不香香了。
……
五月初十,朝考的成绩出来了,杜若寒榜上有名,排行第七,冯林与林成业分别排行八十与七十九,总录取人数八十人。
参与朝考的进士中,共有七十二名二甲进士,其余全是三甲同进士。
冯林与林成业都是三甲同进士,他俩要在朝考中击败众多同僚是十分不易的。
因此虽是吊车尾,冯林还是激动得哭了。
他见过太多考着考着就掉队的人,大家一起从家乡出发,却每考一次都能掉队几个,乃至于根本没人能走到最后,又或是只能孤孤单单地走到最后。
难得他们几个全留在了京城,这实在是上天的眷顾!
从今天起,他们便都是朝廷的庶吉士了!
庶吉士并不是正规意义上的官,硬要给安个名头那就是朝廷的预备官,他们将在翰林院的朝馆进行为期三年的学习,三年后散馆,成绩优异者将成为真正的翰林。
那时的考试就不是两百进八十了这么高的机会了,历届散馆都只录取三人,其余的根据成绩以及平日里的表现派去地方上做官或教学。
虽说考试很残酷,但好在还有三年的时间。
萧六郎对这个结果并不算太意外,冯林与林成业都是勤奋刻苦之人,又得了老祭酒不少指点,本朝第一大儒亲自他俩,他俩要再考不上都说不过去了。
五月十一日,萧六郎去翰林院报道,同来报道的还有榜眼安郡王以及探花宁致远。
按照昭国的律法与传统,历届新科状元都是被授予翰林院修撰一职,从六品。翰林院修撰主要职责是掌修实录,记载皇帝言行,进讲经史,以及草拟有关典礼的文稿。
而榜眼与探花则被授予翰林院编修一职,正七品。翰林院编修
270 重逢(两更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