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庄内,当龙漪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半天没有说一句话,直到大家伙被她的眼光看的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后,才惴惴不安的看向她:“漪‘奶’‘奶’,我们……。”
“你们不用来问我,这几年与她在一起的是你们,不是我,我没有资格在这里说什么,这件事我已经了解了,你们若是觉得自己没什么错,就告诉我一声,我去告诉她,这样,你们便可以冷静下来,互相划分划分了,看看整个秘殿,什么该是你们的,什么该是她的,既然彼此之间存在这么大的不平衡,还是莫要再这样下去了,趁早散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
话落,已是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天龙见状,忙上前拦住龙漪:“不,漪‘奶’‘奶’,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如果这句话说了,那,那秘殿可就真的散了啊!”
龙漪眼底的笑意因为他这句话,越发的耐人寻味:“散了就散了,一个连起码信任都不存在的组织,要她作甚?你说呢?”
天龙还‘欲’说什么,龙漪已是撞开他的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开,徒留下呆愣在原地的众人,不知作何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去,直到所有人从自己的回想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齐刷刷的将目光聚集在龙葵的身上,那目光,没有质疑,没有质问,没有责难,只有疑‘惑’与不解:“这么多年来,你当真这般以为的吗?”不然,怎可能在冲动之下,说出这样的伤人的话?
面对这些相处多年的兄弟姐妹,龙葵突然觉得脸皮发烫,无地自容,她试图解释什么,可是在这样的证据之下,所有的解释都好像‘欲’盖弥彰一样的苍白无力:“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是啊,还能说些什么呢,在那样的嘶吼之后,该伤的人已伤,该发泄的人已发泄,无论是质疑还是被质疑,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现实,不是你靠解释,就能去挽回的。
地龙摩挲着手中的龙纹令牌,突然站起身,将它稳稳的放在了龙葵的手里:“我想,这枚令牌,还是放在你这里比较应该。”
龙葵的脸蓦地一白,目光受伤的抬起头:“地龙哥哥,连你也这样看我吗?”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好像提前商量好似的,保持了沉默。
唯有天龙,用极其复杂的眼神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几经犹豫之后,他突然打破沉默,目光深深的看向龙葵:“你是不是觉得她应该早点将这个令牌还给你?你是不是觉得让她进入龙之境地,是对龙族祖先的大不敬?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年的付出,让你看不到明天?让你无法复仇?成为地地道道的商人?你是不是觉得因为她,你走进了不应该走的行道上?”
龙葵苍白的‘唇’微微抖动了下,突然无力的撑住自己的头,满脸泪水的低下了头:“对,对不起,对不起……
。”
天龙看着这样的她,淡淡的道:“你不用解释什么,也不用说什么对不起,因为,”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凌厉的扫向其余的十个人:“你们敢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自己从来没有这般想过吗?”
“龙漪,我和你一样,有过这样的想法,你不用自责,本来,将龙族乃至南苗一族的所有重担都压在你的肩膀上,本身就是对你的不公,你才多大?十六岁,十六岁的姑娘家应该在做什么?她们待字闺中,她们讨论‘花’鸟虫鱼,琴棋书画,甚至于自己心仪的男人们,而你们呢,我们呢?每天都在做什么?这不单单是对你的不公平,对我们,又何尝公平了?”
天龙的话,让一旁的地龙眉头霎时拧起:“老二,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天龙蓦地抬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之中的老大:“不,我没有胡说,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些想法,我不信你们都没有想过,可是,想归想,我们能否改变自己的出身?不能,不能,不能!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刻,从踏进龙之境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选择,因为,这是我们的责任,这是我们肩负的唯一动力!”
天龙掷地有声的话让所有人的心都在这一瞬间揪了起来,他们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这些年和米小米一起共同奋斗的日子,渐渐的,所有人目光之中,都含着泪‘花’,丁香木香她们开始无声的‘抽’泣,地龙、南藤他们,喉咙一哽,艰难的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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