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
肜渊、流瞳:“……”
流瞳悄与肜渊道:“顽固失眠,无法可医。”顿了顿,“难道是有妖邪在作祟?夜郎国君不想办法找人治疗国人失眠,却大力招募食梦者、驱梦者是为什么,难不成他以为这些食梦者可以治疗失眠?”
肜渊:“必有缘故。”
缘故很简单。
因为梦境的干扰,夜郎国君都无法正常上朝了。
事情发生在夜郎国君失眠后的数日。
有一天,他发现,底下精神不振的臣子周身弥漫出低迷的薄雾,有一个臣子周身的薄雾里竟显出影影绰绰的影像。
他仔细分辨着那些影像。
影像里,一向以严肃正经面貌示人的臣子正十分陶醉地抚摸着一个人的臀部,还不时用脸蹭一蹭,用嘴亲一亲,那情形,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最惊悚的,臀部的主人渐渐显出脸来,赫然正是宝座上的国君大人。
国君大人顿时炸了。
作为一个直男,一个响当当的直男,一个大夜国第一的响当当的直男,这让他如何能忍?
勃然变色的国君霍然站起,当即下令让人把该臣拖了出去,就在大殿前,脱了裤子狠狠杖责。
竟然敢肖想本君的龙臀,本君就打得你没臀!
该臣痛哭流涕,说他梦见自己的前世,乃是一个凳子精,所以总会不自觉地对坐凳子的臀臀发生兴趣,但也仅是兴趣,就像书画爱好者喜欢书画,古董爱好者喜欢古董一样,并没有亵渎之意啊!
国君大人不听,国君大人的内心很崩溃。
之后,臣子们上朝无不战战兢兢,生怕出现什么不雅的画面,为此上朝之前都开始沐浴斋戒了。但没用,仍免不了有人被杖责。于是称病的人越来越多,国君大人不得不把朝会由一日一次,改为十日一次,最后又改为一月一次。
最后,为了保证朝会正常进行,国君大人听从国师建议,招募食梦者、驱梦者,驱除宫内各色梦境,让臣子们上朝时,不用再为自己的梦境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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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幽幽,满天繁星如随手撒开的一穹碎钻,漫天星光与满城灯光交织相应,如彼此的倒影。流瞳穿梭在夜色里,梦境塞满视野,倒让她失去了捕猎的兴致。
肜渊说,他去周围查探一下有无妖物作祟。
那么她呢?
她飞上一座最高的城堡,坐在塔顶,拈起绿叶,幽幽地吹奏起来。
为什么整个王城都会堕入无眠?
为什么这里的失眠会顽固到连她的催眠都无用?
绵绵的乐音中,一只白鹤翩然飞来,在落上王城的城堡顶时,飘然落成一枚男子。他身着黑白两色的长衣,行止优雅,宽大的袍袖随风飘拂,默然垂视着脚下的王宫。
是他?
流瞳甚是惊讶,起身飞到男子面前,道:“白鹤君,怎么是你,你不是在梦之国度梦之君的身边么,怎么到了这里?”
男子刚要开口,流瞳连忙又道:“呃,先别念诗,你来这里是为了这里的失眠之事么?”
白鹤:“……”
男子默然片刻,道:“并不全是,我来这里只是看看这里的情况。夜郎国君是在下的一位旧识,他本是梦之国度的臣民,却因为贪恋人间的权贵荣华,偷偷逃出了梦之国度,躲进了竹中,而后由竹中降生,得了一个神奇的名声,建立了夜郎国。”
流瞳惊住。
白鹤道:“梦之君便给了他及他的国家以永远无眠的惩罚,且梦之国度不再收录他们的梦境。”
所以这里的梦境才会流离失所。
流瞳怔然喃喃,“躲进竹中……那竹子该有多大,还是从梦之国度出来的人都可以随意变形,拉成条,搓成线,做成竹子芯儿?”
白鹤:“……”
流瞳纳闷,“我觉得这惩罚有点不合情理,让夜郎国君睡不着就行了,为什么还让整个夜郎国的人都陪他睡不着?你不觉得有人陪着,反而降低了他的痛苦么?”
白鹤淡淡,“是夜郎国的人自然会无眠,可如果离开夜郎国症状自会消失。”
流瞳:“……”
这是想让夜郎
86.无眠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