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去休息的表哥听到动静,连忙冲进来,一边拉住他的手,一边着急地叫着:“俊赫!你发什么疯啊,快住手!”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连续几巴掌扇在脸上,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怎么会是你的错?俊赫啊,姑姑已经走了,你一直很孝顺,现在这样,难道要姑姑在地下都不安心吗?”表哥紧紧抱着他,温声安慰着:“冷静一点好不好?这不是你的错,天灾人祸,谁又能提前知道的?”
谁能提前知道?
挣扎片刻,安俊赫无力地躺倒在地,泪水沾了灰尘,糊满了整个脸庞,厅堂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来,映得他表情略显狰狞。
他就事先知道了,可却并没有抓住那个机会,眼睁睁让它继续按照既定的轨道发生。
但这个事实却不能和别人说,即使心中悲痛,他的思想也依旧被理智主宰着,他知道,若他将那个梦说出来,周围没有人会相信他,相反,恐怕还会认为他伤心太过,精神失常了。
妈妈死了,现在这个家需要他支撑起来,如果只剩他一个人,倒还没有什么,可是还有智秀。
是啊,智秀!
安俊赫猛地擦去眼泪。
“哥,带我去看看智秀!”
…………
在饭店刚用完餐的权宝根,在与公司办事处联系之后,打车来到医院,夜晚的海风很冷,刚下车的权宝根紧了紧衣领,黑夜中,医院的大楼耸立着,灯火通明,背景是广袤漆黑的苍穹,风声呼啸,也许是医院工作性质造成的印象,还没踏进那个门里,一股阴冷的感觉就浮上心头,让他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春风太寒,还是心里的恐惧太甚。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按捺下内心的骚动,权宝根照着办事处那边给的地址,找到了位于3楼的一间病房。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权宝根推开门的时候,温暖的病房内,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人,正对着电视哈哈大笑,装着新鲜水果的盘子摆放在他手边,一些削掉的果皮随意丢在地上。
听见开门声,那人转过头,随即眼睛一亮,笑容更欢快了些,忙向这边招手:“权室长,总算等到你了,赶快把事情解决,让我出去吧!在这躺了两天,骨头都生锈了。”
权宝根微微皱眉,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负责釜山事务,结果却不如说是旅游,还在办公时喝酒最终导致车祸的姜室长,一个富二代,所谓名牌大学的高才生,当然,在权宝根眼里,这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他回头看了看病房外,这时并没有人经过,便关上门,仔细打量对方几眼,皱眉问道:“你没受伤?”
“当然没有。”年轻人下来走了两步,示意自己确实没有问题,一边随手拿起一颗苹果,漫不经心地啃着:“我花钱让医院帮忙造的假,说我撞到人的时候,头磕在了方向盘上,所以将人拖出50多米才停下……妈的,那什么破家属要告我故意杀人罪,他妈的,我当时没倒车把另一个人碾死,就大发慈悲了,还敢告我,等这件事了了,非要他们好看……”
“够了!”
权宝根一声怒喝,吓得年轻人手一颤,原本得意的笑声咽进喉咙,目光微露惧色,随后又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叫道:“你对我吼什么吼,疯了吗你!”
不过他也只敢做到这种程度,概因这个姜室长虽然职位不高,但却是李社长的得力助手,自己本来就惹了事,这时如果再和对方闹出矛盾,他若撒手不管,自己恐怕还要再受一段时间的罪,就算回到公司,李社长也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权宝根没有理会他的色厉内荏,冷声道:“姜在元xi,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社长交代的任务是让我尽快把你犯下的烂事处理完,之后把你送回汉城……这期间,如果你再弄出什么事,别怪我不讲情面!好了,把事情详细告诉我。”
姜在元被他训斥得极不服气,可现在有求于人,他也没傻到看不清局势,也只是心里暗暗咒骂发狠,嘴上却已经将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讲了出来。
随着他的讲述,越听权宝根越是皱眉,事情似乎比预料的还要糟糕一些。姜在元并不是傻子,在车
第二章 注定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