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别说营救哲翁,便是清音文社亦从此休矣”
张旭xing直且急,“上官,这些你不说我等也知道。你只说如何行事就是”
“一则是诗会的事情要加紧了,这是将江南士林联结在一起的根本,我意可于近日先版印一些参加此次诗会的诗作出来,当然,诗会未曾结束,这些诗自然不能品定名次,只是让士林知道清音文社正全力以赴此事即可”
闻言,许审之点了点头,“时间太紧,远处州府的倒也罢了,便在苏杭杨三州选一些后进的佳作当也不难”
听许审之刻意的在“后进”两字上加了重音,唐松赞许的点了点头,“其二,我意请三山先生为哲翁做一传文,将哲翁多年来倾心士林、提携贫寒之事写尽写足,尤其是水天阁藏书楼更当大书特书,定要使读者明了哲翁此次的牢狱之灾乃是为江南士林而不惜身,他是替江南士林,是替江南士林每一个读书人在坐牢。为提振江南文运,一七旬老翁身陷牢狱,我等青壮却觍颜于外,宁不愧煞?哲翁一日不出牢狱,我等之耻辱便一日难消”
唐松说到这里,正堂中的气氛渐渐低沉下来,袁三山双目含泪,“上官少兄放心,某自当呕血为文,使江南士林尽知哲翁之功”
点点头,唐松放下手中的茶盏注目许审之道:“天下士子皆知北地旧族广有藏书,尤其是那崔卢李郑四家更是多有孤本善本。但多年来这些个藏书非四家子弟谁也见不着。”
“书籍乃前贤智慧之结晶,自该由天下人共享之,如此方不负前贤著书立说以教化天下之本意。四家为一己之si,为使其家族子弟长年累月凌驾于天下寒士之上而将这些孤本善本密阁深藏,实是觍颜无耻到了极致,自si自利到了极致,这样的家族居然还敢以士林华族自矜,欺名盗世。真是士林之耻,天下人之耻。与他们这般作为比较起来,哲翁向天下士林无偿开放水天阁院之举真是云天高义。二者相较不啻云泥之别”
一口气说到这里。唐松向许审之道:“俯请许公再展生花妙笔,向江南乃至天下士林揭lu四世家之欺名盗世行径,点破李明玉之种种举动实与那些密阁深藏的孤本善本书一样,其背后暗含的是四世家yu继续压制江南士林之险恶用心。面对这样的士林强霸。我江南读书种子自当同仇敌忾,抗暴应战”
此前众人的目标都是在李明玉身上,即便点破他出身四世家的背景,也是为了针对他。但唐松这番话下来,杀气腾腾却全是冲着四世家招呼。由不得许审之不心生犹豫。
六百年传承不断,六百年享誉天下,那可是四个庞然大物啊!这一篇文章写出来,可就是赤luoluo的向四世家宣战了。
“这……”
许审之一脸的犹豫为难,另一边的张旭却已霍然起身,“上官说得好,实是一言点破李明玉封禁清音文社之根由。正该点明其中关节以更好ji起我江南士林同仇敌忾之心,并彰显哲翁云天高义!嘿。抗暴应战。舍我其谁,这篇文章某应下了”
闻听是语,与陈一哲关系最密切的袁三山率先赞叹出声,随即便引来一片附和之声,许审之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之后霍然拍案而起,“有老夫在。却还轮不到你张伯高”
同时苏州名士,张旭实是许审之看着长大的。许审之一发飙,张旭顿时乖乖的坐了回去。
恰在这些事情说完不多久。贺刺史在一个府中下人的引领下回到了正堂。
众人起身迎接时,贺刺史手指唐松言笑晏晏道:“水天精藏名不虚传,只令仆爱不释手啊!弘文印社之开创实是苏州士子之福,江南士子之福,上官少兄以弱冠之年能做出这等事业,果然是自古英杰出少年,好才情,好魄力”
言至此处,贺刺史看向许审之笑叹道:“后生可畏,许兄,仆等真是老了!”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听到许审之这话,贺刺史哈哈大笑出声,笑罢复又转过身来看着唐松,“弘文印社于苏州有大裨益,别的地方仆不敢说,然今后只要仆仍在苏州为官一日,凡苏州弘文印社有甚为难之事都尽可来府衙寻我”
此时弘文印社早与清音文社捆绑在了一起,贺刺史针对弘文印社这般表态,怎不令人欣喜?
“若无哲翁慷慨出借藏书阁中精品
第一百六十四章够无耻,我没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