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之下，他手中的船桨瞬间碎裂。
踉跄间，渡船一分两段。
这就是自己的力量？
不过接下来，他就被浇了一盆冷水。
因为渡船毁坏，他必须回漕帮报备。
因为耳聪目明，他远远就听到了漕帮演武场内教习的声音。
“看到没有，外功在内功面前，不堪一击。
他和我同时入帮，我习得内功，他天赋平平，只能研习铁布衫。
可是，他这么多年，铁布衫大成，还不是被我一掌打出血！？
你们这些菜鸟一定要记住，既然你们有内功天赋，已经有了气感，就不要辜负自己。”
梁度已经不记得当时他是怎么回来的了。
之前的沾沾自喜，也已经一扫而空。
自己九重铁布衫大圆满，竟然扛不住内功之人一招。
还是要稳健！
小心谨慎！
从此，苟，成为了梁度的第一选择。
他哪里知道，原来漕帮教习口中的铁布衫大成，是因为普通人熬不过铁布衫的痛苦。
只要到达三成，普通人就可以宣称自己铁布衫大成。
整整十二年，梁度不敢暴露自己。
因为自认为自己很弱，他也不敢招惹渡口凶魂。
渡口城隍庙，游魂众多，还没有攻击性，没有凶魂。
这里就成了梁度的练级点。
除此之外，他决不冒险。
所以直到今天，整整十二年，铁布衫升无可升。
众所周知，铁布衫最高九重大圆满。
但是九星舟刻硬生生把这门外功提升到了108层。
看来自己需要再找一门外功了。
至于内功心法，梁度早已经放弃。
他试过无数次，他根本就不可能产生气感。
想到这，梁度轻拍水面，瞬间一条肥硕的鲤鱼瞬间飞出水面，被他一把抓住，扔进了网兜。
此刻要是有武道高手在此，必将又双叒叕震惊。
举重若轻，返璞归真。
这是哪位武道大宗师？
不过梁度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等牛逼，他现在只想赶快去城隍庙。
天黑了，还留在渡口水面。
很危险。
这十二年，他看到水上凶魂无数次，都是小心翼翼避开。
“上次听老杜说，城隍庙经房内还有一门外功，金钟罩。
自己软磨硬泡这么久，今天应该能说动他，让自己看一眼。”
没办法，铁布衫不能升级，自己就只能打城隍庙的主意了。
至于漕帮，江湖仇杀太多，自己被遗忘也好，他可不敢自己冒头。
总而言之，这个世界，出头的人，都死了。
等到梁度到了城隍庙，直接推门进去。
这么多年，他怕危险，每天晚上都会留宿城隍庙。
因为他能看到天黑之后，城隍庙周围淡淡白光笼罩。
凶魂根本不敢进入其中。
也只有没有杀伤力的游魂，懵懂无知，才会自动进入城隍庙，然后等待消散入轮回。
当然，梁度来了之后，这些游魂是直接消散进入轮回。
顺便化成印记，成为梁度升级铁布衫的养分。
每十个灰色印记，会化成铜色印记。
这是梁度总结出来的经验。
“老杜，今天的鲤鱼六斤重，你铁定喜欢。”
梁度像往常一样，进门就直接吆喝一声。
可是没有回音。
梁度一拍脑袋。
忘记了。
今天，二月初二！
龙抬头！
老杜应该去县衙了。
算了，只能说老杜你没口福了。
想到这，梁度便打算自己去厨房处理鲤鱼。
就在这时，意外突生。
一声爆响，一道惊雷，顷
第一章 阴阳摆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