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雨庭最近很是志得意满,家中书香门第,祖上也做过一方大员,可从未有人被封过侯。
自己在家族中被视为忤逆,已经被除名。累得自己父母兄弟也都抬不起头。
现在可好,自己一被封侯,族长派自己儿子亲自来道贺,还让自己回去祭祖,绝口不提已被族中除名的事了。
只是回想起师傅,对自己真是不错,回想起来很是伤感。
教堂内都私下议论着,几个师兄弟坐在前面,后面几十个教内的骨干。
当教御这事西门治当然不好自己表态,去了京城。
这边宗雨庭最大,坐在主位,心里知道,或许有不愿意的,可师傅死了,教御的位置不能老空着,无论从哪个方面,西门治上台这事也是毫无悬念,只是拖着让大家推荐,脸面上好看一些。
“谁做教御俺不管,也轮不到俺管,不过现在为啥下面的信徒受了什么欺压都俺们不许管呢?
教义不是说天下百姓皆是神的子民吗?你们谁当教御我不管,但是这个事得说清楚了,不然我咋和信徒们讲?
告诉他们现在至高神也不管了?我丁喜根都没脸见那些信徒”
一个满脸褶皱的中年男人,蹲在前面,非常气愤的讲。
宗雨庭想这老六是个耿直人,出身农户,便是现在教内有些地位的都奢靡起来,他依旧简衣陋行,固执的很,还得从道理上说服他。
“老六,这官府世家自古就有,也同样是神的子民,两方的矛盾我们要是是调和,等三师兄回来我们在慢慢定个章程,两边都兼顾一些”
“什么叫兼顾咱也不懂,可我就是想啊,我这腰板直起来没几天,这回见到老爷们又得弯下去”
老九柳青人极痩,椅子对他显得大了,便索性蹲在椅子上,冷嘲热讽起来。
“无论何事,人无头不走,师傅走了,咱这教务不能停止不前,我们就这几个师兄弟,没人比三师兄更合适的人了吧”
老八于书同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
“除了三师兄谁还行?我同意三师兄做教御”叶风当即接过话来。
“是呀,自从三师兄掌了教务,十弟府邸也建了,小娘子也娶了十几房,能不同意吗”柳青继续冷嘲热讽。
啪,叶风一拍桌子:“你说什么呢?这是我该得的,你屁股就干净了?”
“我是不干净,可也没给那帮老爷们当狗”
“你说什么…”叶风刚站起来,宗雨庭一拍桌子,全场肃静下来。
“别说没用的,好处大家谁个没份,圣教兴旺,大家自然都会沾些好处,这是神赐,不用多讲,
今天主要谈下三师兄的事,看看诸位有何不同见解没有,若没有,诸位与我便联名推举”
“我没沾过什么好处,此事与我无关,你们自己议吧”
丁喜根站起身,转身走了出去,十几个跟他来的也一同走了。
宗雨庭有些尴尬,咳嗽一下继续说:
“今天七师弟也没来,说怎么定他都同意,还有十弟在南周,路途太遥远,四师兄退隐,剩的都在这,大伙都表个态度”
“这事我是举双手赞成,这一年来大家活的都挺滋润的,饮水不忘打井人,咱不能忘了这些都是谁给带来的。谁要是不同意便站起来表个态度”
叶风站起来大声说了一遍,下面人静悄悄的,没人做声。
“没人不同意就这么定了,五师兄…”
“我不同意”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跟着赵石走进来。
“先生”
“先生”
全场人都站起来,赵石冲众人拱拱手,径直走到前面,宗雨庭有些心虚的站起身来,赵石没理他,一屁股坐下。
不是说这赵石被打碎了丹府,被红山法师带走了吗?
宗雨庭是听西门治说的,红山法师来了两个,一个与师傅同归于尽,因为遭了雷法,没了尸首。
那个死的红山法师的尸首倒是带回来了,他看了,长的极恐怖,据说是练体的土修。
而赵石被打碎了丹府,被宁皇的姑姑带到红山囚禁
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