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如玉温和如风,丝毫不见少年得志的骄狂,也没有寻常人那好不容易中举后一起看尽长安花的欣喜若狂。那从容镇定和潇洒淡然,就好比这不过寻常之事,不以物喜的胸怀让一大票文人自叹弗如,陛下更是期以远器。走马游街的时候,差点被大姑娘的眼睛看落一层皮。
于是,一堆闲人吃饱了没事干,又回忆起了以前轰动一时的申伯康和董怀玉的比拼。你说申编修敦厚务实,他便说董探花良质美玉。你说申编修才富气直,他便说董探花文采焕然。你说申编修严谨审慎,他便簪董探花风流俊赏。
说来说去每个定性,于是便去问当事人。孰料申伯康虚怀若谷,一脸正经的道:“在下才学资质均输董公子甚多,若非他有意谦让,上次科考焉有我出头之地?”
再跑去问董怀玉,刚上任的探花郎唇角含笑君子端方:“区区小郎过蒙厚爱,岂有心一争锋芒?我自甘退避一射之地。”
两人的气度愈发衬出了众人的无聊。一时传为美谈。
在外面议论的沸沸扬扬的时候,恰巧美谈的当事人之一的夫人就在书衡身边。同在守丧的卫玉琴来寻书衡.丧期寂寞的两人,总有许多话可以讲。
瓶口要敞,花把要紧,固定植株的小针一定要藏好,瞧着卫玉琴素服银环摆弄插画瓶,书衡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琴表姐心里,自然只有我那申姐夫是独一无二的了。”
卫玉琴过了新妇害臊的阶段,现在讲到相公也落落大方,她放下小银剪认真寻摸一番,露齿一笑:“讲真,我觉得董怀玉更俊俏。”
书衡笑了:“你不怕姐夫吃醋。”
卫玉琴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你姐夫讲了,孔老夫子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所以他偏要挑战一下,重德,不重色。所以他不会在意。”
书衡颇不以为意。只怕大家喜欢才德兼备比不过喜欢色艺双绝。
卫玉琴愣了一愣,又咂摸一会儿,回过味来。她扭头看一边的美人捧花嵌珠山纹镜:“他这意思是不是委婉的说我不够美啊。”她的表情格外怪异:“你不算漂亮,不要紧,我不在乎。”卫玉琴嘴角抽抽,好似吃了个酸枣。
书衡:“-----”
说实话,看脸是人的本能。她认真观察卫玉琴,这个表姐确实不算出众。她身边这几个姑娘都很有特点,申藏香娇柔可人,董音顾盼神飞,甘小妹爽辣直率,卫玉琴各个方面的技能点都点了,但是却太平均。她的面容就是一般的清秀,却又没有申藏香那种烟雨朦胧的风味,只能往端庄那方面发展----偏偏又不像董音一样衣品爆表。书衡又看向她的头发,乌油油黑鸦鸦光可照人。发控会痴迷死的----就不知道申姐夫是不是好那一口。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倾国倾城风靡人间的绝代佳人毕竟少,很多时候都是各花入各眼。
&姐的头发真漂亮。”书衡笑着轻轻抚摸,卫玉琴也颇为得意,她照例谦虚一番:“说也奇怪,我并没有十分保养,它倒长得这般好了。每天都细心的伺候这张脸却没见它多么美艳。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书衡乐了,“大洋彼岸有个公主,奥黛丽赫本,美丽优雅,上天的宠儿,整个大陆的女神。曾经有人问她,你的头发到底怎么保养得这么好的。”
&也这么讲?”
&她说每天让小孩抚摸你的头发。”
卫玉琴怔了一怔:“你的意思是生个孩子?”她凑近了书衡给她看眼角下淡淡浅浅的小雀斑:“我娘亲也这样讲,她说生女儿皮肤会变好,她当初就是。”
“----我的意思是要有爱”频道不同交流吃力,书衡有气无力的托住了下巴:“那些小孩都是没爹没妈,义庄里头寄居的那种。”
如果外表不够出众,那你可以可爱或者善良,这些都是加分的地方。就书衡所知,申伯康有拖鼻涕的表妹寄住在自己家,而卫玉琴似乎对她有本能的敌意,相处的很不愉快。申姐夫是个稍显刻板的人,你再怎么嫌弃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否则就会找你谈话-----嫁了个教导主任,就是得规行矩步。卫玉琴毕竟年轻爱玩难耐拘束,也难怪她总是三天两头不着家。
可那毕竟是你老公,你躲着怎么行?想办法俘获他才是要
94.丧期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