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甚至经常与那些欺负我国留学生的日本无赖大打出手,即使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毫不妥协,大概在松本也夫的眼里,象我这样的中国人,只能从灵魂的深处来改造我吧?”
;;;“这只是一个方面,”刘凯峰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难道你不觉得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已经怀疑到你是我国的特工,他一开始就打算温水煮青蛙,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自己的信仰与立场?”
;;;上官雄点头道:“这种可能性也极大。”
;;;“所以,刚才我与毛处长汇报的时候,就谈到了这点,我认为如果要取得松本也夫的信任,你必须审时度势,在时机成熟的情况下,勇于承认自己就是军统的特工,这样的话,在得到成就感的满足同时,松本也夫是不是更觉得你真实可信呢?”
;;;上官雄略显有点顾虑:“我本来也有这种想法,问题是丁处长叛变后使我陷入了困境,虽然他与局座有过协议,但象他那样的叛国者又有多少诚信呢?如果在他叛变之前,按照你的说法也许可行,如果他已经向鬼子出卖了我的话,现在我再这么说,就显得有点虚伪了,恐怕还会适得其反。”
;;;“我想,如果你不承认,他出卖你是迟早的事,但现在他刚刚投敌,以他的秉性是绝不对在短时间里,向鬼子亮出所有的底牌的。”刘凯峰接着说道:“他已经用我当了敲门砖,你的事又与局座有协议,我想他在短时间里绝对不会暴露你的,这个时候你主动承认,正好给他来了个时间差。”
;;;上官雄觉得他讲的很有道理,于是点头道:“也是,武汉会战已经拉开序幕,我也默默无闻地干耗了几年,如果在这么等下去,我的耐心已经没有了。竟然毛处长和特派员都有这种想法,那么下一步我就按此行事,争取用最短的时间进入快速轨道。”
;;;“很好,”刘凯峰说道:“日本鬼子办事的效率是很高的,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他们在今明两天里就会有人跟你接头的,因为他们已经被逼走投无路了。刚才毛处长已经传达了总部的决定,根据目前九江的战事,成立了以九江、江石州站为班底的赣北特别站,我为少将站长,这个情报你可以送给他们。”
;;;上官雄立即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得先恭喜刘站长了。”
;;;“恭喜什么,你我出生入死为的是升官发财吗?坐下吧。”刘凯峰正色道:“还有,鬼子对我是恨之入骨,如果他们以取我性命为条件试探你的话,你可以一口应承下来;如果他们要你营救钟云惠的话,你也可以答应。总之,为了你能够打入鬼子的内部,组织里已经准备做出了最大的牺牲。”
;;;刘凯峰的话,让上官雄感到无比震撼,象刘凯峰这样立过大功的人,在官拜少将之后,通常都会为自己的将来盘算了,象他这样谈生死如同儿戏,随时准备为国家献身的人,尤其是在国民党的情报界,真可谓是凤毛麟角。
;;;上官雄突然觉得这不是军统的上峰在给自己下达任务,而是地下党组织的领导在跟自己谈心,一种生死与共的亲密感油然而生。
;;;刘凯峰发现了他眼神中的那种表情,这使他感到有点疑惑:“上官,你怎么了?”
;;;他的话,让上官雄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上官雄心想:虽然象他这样的人在国民党中凤毛麟角,但也不是绝对没有,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把他往自己的同志这块想,或许是因为离开组织太久的缘故,这使得他格外想念自己的领导和战友。
;;;为了不引起刘凯峰的怀疑,他立即实话实说:“不知道特派员……哦,对不起,是站长,不知道站长听说过钱壮飞这个人吗?”
;;;听到他突然用钱壮飞来反问自己,刘凯峰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于是说道:“听说过,当年中统徐恩曾的机要秘书,是个共产党的高级情报将领,不过这些年来再也没听到过他的消息了。你怎么突然想起问到他?”
;;;上官雄佯装有点无可奈何地笑道:“知道吗?我当年就是他的学生,也是被他吸收进中统的,没想到他居然是共产党。不过,共产党归共产党,但他对我却一直犹如兄长般地关怀。说句你别生气的话,刚才听你讲话时,让我想起了他,我发现你们身上有很多共
二零三、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