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弹了弹烟灰。
“嗯。”林雪吟微垂着羽睫，“我……真的很需要钱。我可以说是身无分文，我只是想在这里挣一口饭钱，不被饿着。花姐，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雪吟说的诚恳，并且她在花姐面前九十度鞠躬，只是想要一个机会。
就算前路再艰难，丢下尊严，也要走下去。
花姐透过薄薄的烟云又打量了林雪吟好一会儿，沉默了许久才说：“如果客人有无礼要求你就陪他喝酒，把这个话题绕过去，先把他哄高兴，实在应付不好就让人来找我。”
林雪吟听到这话，很是惊讶，却又很惊喜，看来是有机会了：“谢谢花姐。”
“不用谢我，只是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而已。我在可怜的是曾经的那个我。”花姐勾唇一笑，却看不出半点苦涩。
因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林雪吟想花姐也一定是有故事的女人，一定比她还凄惨。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不需要同情。我现在过得比曾经好上千倍。”花姐在林雪吟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情的颜色，这是她最不想要的。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也会付出同等的代价，甚至更多。
“去吧。02。还是玫玫带你。”
林雪吟再一次谢过了花姐，便去换了工作室，然后去02。
玫玫这一次也叮嘱她：“雪儿，你真是命好，花姐都对你格外照顾，这次的客人没上次那么难缠了，但你也要注意一点，否则我想帮也帮不了你。”
“玫玫，上次真的谢谢你。这一次我会注意的。”林雪吟感激上一次玫玫的帮助，否则她肯定更倒霉。
“上次谁救了你啊？如果是对你好的公子就跟着走了，这里真的不适合你。”玫玫最后一次检查工作服。
“我也不知道谁救了我，但现在的我只想靠我自己，就像玫玫你一样，只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林雪吟再也不想那些事情了，一次便让她伤得很重，怕是很难恢复了。
“对，靠我们自己。”玫玫拍着林雪吟的肩。
他们整理好情绪，推开了02的包厢，男服务员把酒水果盘之类的陆续送上。
包厢里灯光昏暗，林雪吟跟在玫玫后面，都是低垂着头，没有去细看包厢里的人，她大致扫了一下，有五个人的样子。
她半跪在茶几边开摆杯开酒，很安静。
这时，门外又来了两个妖娆的辣妞，穿着长裙，低领，都能看到那一片白腻而诱人的肌肤。
他们扭着水蛇腰走过去，坐到了最中间的两个男人身边，娇笑着靠了过去。
“孙公子，咱们喝两杯。”玫玫把倒好的酒水递上去。
那个男子就三十来岁左右，脸微长，长相也普通。
那靠在孙公子身上的美女却接过来：“孙公子，我们来喝交杯酒怎么样？”
“好啊。我喜欢。”孙公子在女人柔软的腰上捏了一把。
孙公子和美女喝了一杯，放下酒杯，玫玫就满上。
有美女作陪的包厢里，他们推销酒水的就不用那么拼命自己去喝，因为那些美女会陪酒，甚至陪更多的。
他们推销水酒的就会轻松很多，只顾倒酒，把服务做周到。
林雪吟也倒了酒送过去，结果那个人却道：“你抬起头来。”
这声音太过熟悉，让林雪吟的身体整根弦都绷紧了起来。
她握着酒杯的手也开始有些抖了，但她却咬着唇，不抬头。
“我让你抬头，你没听见吗？”那个又有些不耐烦催促着。
“这位先生你别生气，雪儿是新来的，有很多地方不懂，不如我来伺候先生。”玫玫替林雪吟解围。
那人瞪了玫玫一眼：“这里不关你的事情！”
林雪吟却放下了酒杯，就要起身，可是那人却按住半跪的她的肩头，一手去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让她与他在这昏暗的空间里对视。
“果然是你！”
146现在的我只想靠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