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父亲老了,在被皇帝夺去兵权之后,再被萧家发现他们冒充倭寇立下战功之后,父亲便如被砍下手爪的雄狮,再无反击之力。
父亲甚至暗中写信,让他不要再与皇后联系,让他放过那个孩子。
放过?怎么可能?那是只狼崽子,他们辛苦教导出的狼崽子。
就是那只狼崽子,非但没有夺嫡之心,反而剪断冒家筹备军费招募私兵的渠道,而且力荐皇帝派萧启山来福建钳制冒家,他们养来养去,这个狼崽子依然和皇帝是一条心,明知皇帝是在利用他,他却依然义无反顾。
既然不能用了,那就毁掉,毁掉这个冒家人生出来,抚养长大的孩子。
本来就是由冒家处心积虑制造出来的人,当然最终也要由冒家人将他毁去。
可是他算来算去,却错算了那个女人,那个出身低微,娇娇滴滴,精于后宅算计的女人。
他最终竟是落入这个女子之手,将他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像猪一样养着他。
猪油拌饭!
哈哈哈,大武朝的牢房里也没有这样的伙食,可这位睿王妃却想到了,她让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把原就狭小的铁牢用栅栏隔开,他被关在小得不能再小的空间里,他甚至要坐在马桶上才能睡觉。
他被关在这里有多久了?有一个月了吧。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肥胖,曾经保养得益的身材已经不在,铁牢里越发局促,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这个隔离开的铁牢就要装不下他了。
当年,他为何没有从中作梗,阻止这桩亲事?
若是让十二娶了顾嫣然,他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顾家女子只有顾解语是个有脑子的,可惜却嫁给庆王。
庆王啊,哈哈哈。
黑暗,无边的黑暗,他已经渐渐习惯在黑暗中生活。
老鼠是否也是这样慢慢习惯的?
可惜老鼠还能到地面上去透透气,而他却只能禁锢在这里,吃着猪油拌饭,忍受着一次次的麻痹。
有光亮透过来,只是如豆般的亮光,也令他激动无比,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来送饭了。
“放我出去,我有话要说。”久不说话,他的舌头已经不俐落了,不,是他的舌头又开始麻痹了。
那饭里有药,水里也有药,他早就猜到,可他还是要吃饭,还是要喝水,他曾经尝试过不吃不喝,吴秋水发现之后,便把整桶菜用棍子捅进他的嘴里。
昏暗的地牢中,玲珑看着面前的男人,曾经一团合气如邻家大叔的冒世子,如今面色青白,双目狰狞。
她已经把他晾了多日,这些日子,没有人和他说话,陪伴他的只有麻痹,和麻痹之后接踵而来的疼痛,当然这一切只是来自**,做为了一名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将门子弟而言,这些不算什么,令他难以忍受的是这无边无际的寂静和恐怖。
没有人和他说话,也没有人告诉他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每天只有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默默进来,放下一桶猪油拌饭和一壶清水。
他没有绝食,他要活着,他要活着看到那个皇室子弟如何手足相残,子杀父,祖灭孙。
这有什么荒唐的?
当年的父亲不就是利用亲生女儿换来冒家的崛起?
只是父亲老了,在被皇帝夺去兵权之后,再被萧家发现他们冒充倭寇立下战功之后,父亲便如被砍下手爪的雄狮,再无反击之力。
父亲甚至暗中写信,让他不要再与皇后联系,让他放过那个孩子。
放过?怎么可能?那是只狼崽子,他们辛苦教导出的狼崽子。
就是那只狼崽子,非但没有夺嫡之心,反而剪断冒家筹备军费招募私兵的渠道,而且力荐皇帝派萧启山来福建钳制冒家,他们养来养去,这个狼崽子依然和皇帝是一条心,明知皇帝是在利用他,他却依然义无反顾。
既然不能用了,那就毁掉,毁掉这个冒家人生出来,抚养长大的孩子。
本来就是由冒家处心积虑制造出来的人,当然最终也要由冒家人将他毁去。
可是他算来算去,却错算了那个女人,那个出身
第七二七章 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