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
因为特殊的历史政治地位,延安虽小,经济却繁荣,这个钢筋水泥的现代化城市,近年来,发展极为迅速。
临近年关,市场里的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白央忙了一天,嗓子都哑了,她戴着围巾口罩,不停的称菜收钱,双脚早已冻得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
放假回来,她原想开个假期补习班,谁知租不到合适的教室,耽搁了几天,又快过年,想补习的学生很少,而白央爸爸常年在市场里摆摊卖菜,因为生了几场病,这半年很少出摊,但年关时生意特别好,爸爸坚持要去赚钱,权衡之下,白央干脆给父母做帮手,减轻父母的辛苦。
“央央,喝点儿水。”白母递过来一杯白开水,心疼的道。
白央接过,一边吹一边喝,热烫的水流进胃里,全身都好似暖和了些。
“咳咳!”
白父突然剧烈的咳嗽,白央连忙扶住父亲,焦急的道,“爸,你怎么了?是不是冷风灌进嘴里了?”
“没,没事儿。”白父摇摇头,一手捂着嘴,有气无力的说,“我头疼,还恶心,总是想吐。”
白母从暖瓶里又倒了一杯白开水,“老白,你也喝点儿热水,许是吹风着凉了。”
白父一口气喝完,粗喘着气息好一阵子,才算是缓了过来。
但是白央接过玻璃杯时,却发现杯沿有血印,她不禁皱眉,“爸,你牙龈出血了?”
“哦,牙龈最近经常出血,有时还流鼻血,不知道什么原因。”白父道。
白央不假思索的道,“我妈先看着菜摊,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事儿,这点小毛病,哪用得着去医院啊?别糟蹋钱了,你爸身体硬朗着呢!”白父当即拒绝,并催促白央,“蘑菇不多了,你再开一箱。”
白母也道,“央央,这顶多是伤风感冒,不用大惊小怪,回头吃点儿感冒药就行了。”
白央最了解自己的父母,小病小痛的,从来不进医院,都是自己抗着,她多说也无益,都是倔牛。
这一天收摊时,都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回到家,白央累得一头倒在*上,一动不想动。
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的刚刚睡着,手机却有来电呼入,她懒洋洋的拿过手机放在耳边,“喂……”
“学姐。”
聂岑的声音,从遥远的上海透过无线波传过来,白央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她打起精神,甜甜的应他,“我在呢。”
“晚饭吃了么?”聂岑嗓音轻柔,关切的询问她。
白央迟疑了一秒,老实的回答他,“我妈正在做饭呢,很快就可以吃了。”
聂岑抬腕看了下表,眉峰蹙得极深,“都快九点了,不论多忙,起码不要饿肚子。”
“噢。”白央鼓了鼓腮帮子,没敢反驳。
“累么?”
“嗯?”
“你早上几天起*?卖菜要卖一整天么?”
闻言,白央拍了一下脑门,懊恼的道,“你都听见了啊?哎,我……也不累啦,我只是偶尔帮忙,不是整天。嗯,我爸是个小摊贩,一年四季,不是卖菜就是卖水果。”
聂岑沉默。
白央也沉寂下来,一时间,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在压抑的空气中流淌。
很久后,白央忽然说,“聂岑,我去帮我妈做饭,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白央。”
“嗯?”
白央心跳加快,她陡地害怕起来,害怕聂岑会说,他们相差太远,比他想像的还要远,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适合天长地久。
聂岑缓缓说,“别太累着自己,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希望你能第一个想到我。”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白央鼻尖一酸,听到他又补充一句,“因为,我是你男朋友。”
白央倏地捂住嘴巴,发热的双眸,似有什么东西想要流淌出来,她拼命的隐忍,身体微微轻颤。
有他这一句,无论多苦,都值了!
聂岑再次缄默,直到电话里传来一个说着方言的女音,“央央,拿碗筷,吃饭了!”
“去吧,
082: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