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福分。
“你明天早shàng 送我宿shè 去把,或者上午送到这儿来给沈哥哥,我们帮你带回去。”周晚晚也是不去祝寿的,每年李老头过生日李淑华一家都会去,再加上一个总说怪话的赵晓雪,她已经很久不去李家了。
跟李家舅舅们和姥姥姥爷的走动也都是她回去把他们接到家里聚一下。
沈国栋放下手里的碗,对郭克俭眯了眯眼睛,“陵安矿去年事故不少生产指标可是差了挺大一节儿没完成,今年的财政拨款还有一半儿没下来吧?
你们党委书记最近没少往上miàn 跑啊,啧啧!那么大岁数了,一个衙门口一个衙门口地走,也够难为他的了!你说,我让他多跑几趟怎么样?”
沈国栋用手指敲着桌面,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不高兴了,这也就是两个电huà 的事儿,保证让你们全矿上下小半年没好日子过,你信不信?”
郭克俭不敢不信,他站起来冲沈国栋还是斯斯文文地笑,一点被威胁的窘迫都没有,“今天厨房有新鲜的鸡毛菜,我让他们给你们炒一盘,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季节吃吃还是挺水灵的。”
“用不着,你别在我面前晃比什么都强。”沈国栋说完接着吃饭,笃定了郭克俭不敢再跟周晚晚磨叽。
郭克俭这些年走过来。看人眼色的本事当然是一流的,沈国栋什么事能忍着不对他发作,什么时候是忍不了马上要出手了。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冲周晚晚点点头,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看见没有,这人就是贱,好声好气跟他说话就听不懂似的!”沈国栋话是这么说,还是有些担心地观察着周晚晚的表情。
他能忍郭克俭到现在,没把他扔到犄角旮旯去,就是怕周晚晚不高兴。
“我们学xiào 今年弄了个鱼跃龙门灯。是我们美术系画的,我画的鱼尾巴,待会儿你仔细看看!”陵安师专的美术专业现在已经独立出来。建立专门的美术系了。
周晚晚不想再提郭克俭,大过节的,她也想让沈国栋高高兴兴的,“我们郝老师点的眼睛。弄得跟舞狮似的。灯还没拿出去就热闹得不得了,可好玩儿了!”
“为什么让你画鱼尾巴?”沈国栋有点替周晚晚不平,“那鱼脑袋是谁画的?”
“我们系的老师啊!你不知道,能画上鱼尾巴就算不错了,轮到莫琪琪,她只能给底座画祥云和水花了!”
……
两人吃完饭就去街上了,并没有在郭克俭说的好位置多待。
等花灯巡游的车过来,沈国栋在挨挨挤挤的人群中把周晚晚护在怀里。身边是热闹熙攘的人群,他们俩正大光明地亲密无间。这比坐在任何能看到全景的好位置上要让人心情愉悦多了!
周晚晚一手举着一个贴着嫦娥奔月剪纸的小花灯,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跟着人群慢悠悠地一步一步往前挪。
其实这所谓的花灯巡游非常简陋,大部分车都是人力拉着的架子车,甚至还有几台自行车绑在一块儿的,郊县农民连马车都弄来了。
街上也还是那几盏昏黄的街灯,各单位最多把大门口的门灯打开,再挂两串小彩灯,跟平时一片昏暗的街道没什么大区别。
花灯做得更是简单粗糙,真没什么好看的。可是所有人都热情高涨,几乎所有来看花灯的人都参与到了这场活动中来,哪个单位的花灯过来了,马上能引起本单位职工的一顿欢呼。
人们要庆祝的不止是这个元宵节,更是借着这个节日来迎接新生活的曙光。
沈国栋给周晚晚买了个糖葫芦,却又不放心让她吃,谁知道那个糖葫芦在街上接了多久的灰了?吃坏肚子了怎么办?
他一发现周晚晚去看那个糖葫芦,就先自己吃一个,含一会儿觉得应该没什么灰了再护着她转到某个黑暗的街角或者暗巷,喂给她吃下去。
一开始他是真的很单纯地担心周晚晚吃坏了肚子,可是喂下去一个之后,他就觉得今天晚上最dà 的乐趣都在那串糖葫芦上了。
等周晚晚手脚发软脸颊酡红地被送回宿shè 时,沈国栋还是不肯放她下车,抱着她坏笑,“要不要我明天再给你买一串糖葫芦?”
周晚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恨上糖
第三八一章 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