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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呢，你敢说你现在心里就没有一丝的仁慈存在吗？你敢说你在杀那些不认识的人的时候，心里就没有一丝仁慈存在吗？杀手是和无情并存的，但他们依然还是有仁慈可言的，只是他们找不到一个可以证明他们仁慈的机会罢了。如果连最后的仁慈都没有，那就不是杀手了，那是魔鬼！”在锡并不想就此妥协，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个必要听他的。
“当初你进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说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杀手的生存之道就是这样，一旦你起了怜悯之心，不管最后的结论是什么，你都要接受处罚！”
“你不觉得以这个理由杀了我很勉强吗？哈哈哈，我早就已经受够了这个世界了，我一直在想要以什么样的借口离开这里，既然你早就有这个想法的话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呢！”
“我可以看得出你现在说的话只不过是表面的隐藏罢了，其实你的内心很难受吧，呵呵，真是会伪装的男人。”
“呵呵，伪装，这个词应该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吧。我们都只是听从你的命令做事的人，伪装这个词说的准确一点是虚伪吧，你面具下面的那张脸到底是什么样的不是没有人知道吗？你有那个勇气把面具摘下来给我们看吗？”
“小子，你居然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
“其实你不想杀我，只是想考验我吧。如果你想杀了我又怎么会让恩静来接近我呢？你要是想杀了我现在就可以开枪了，何必一直在将那些没用的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从在仓库里见到恩静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凌啊，你这计划做的一点都不完善啊！”
“哈哈哈哈，你居然都知道了，现在轮到我开始对你产生敬佩之情了。不过你还是错了，我就是先杀了你，只是不想让你死的那么简单罢了。你现在内心一定在想我会让恩静杀了你吧，不不不，你太小看我的智商了，我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满足你的愿望的。”凌对他的手下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走到直升飞机里。
“接下来给你们两个10分钟的时间，好好讨论一下谁活下来。你们两个现在的情况就是都背叛过我，而我是不可能同时留下两个的。所以呐，你们好好商量一下，用你们最后的仁慈之心.......”
两个人面对着面，此时，他们的内心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样彼此心灵相通了，现在有的，都是说不出的感觉。也许他们都猜到了最后的结局，也许这一切早在计划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但是真的做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不舍。
“我们都不要再想了，这个职业一开始就不怎么适合我，我早就不想干了，那颗子弹终归还是会进入我的身体里，所以......”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对吧？”
“嗯嗯。我很生气，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一个人死扛着的结局就是现在这样。不过这样也好，与其当一辈子的杀手，还不如早一点变回平凡的普通人......”
“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违背我的良心，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我一直就在骗你。凌说得对，杀手的内心根本就没有仁慈可言，我曾经也和你一样，可是当我在你的肩膀上刺入那一刀的时候，我的仁慈也跟着那满地留着的血一起凝固了。我从没有在你面前向你表露过我的感情，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所以，对不起......”恩静往后走了几步，然后拿出怀里的手枪。
‘砰！’突然响起的枪声就这样没有预兆的发了出来，还真是一点给人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啊。
“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杀手，那么一辈子就只能是杀手。一旦脱离了这个群体，那么你什么也不是。”这句话一直在恩静的脑子里回荡着，她已经完全被所谓的杀手法则洗脑了，这样的她应该才是完整的，是真正的快乐。
子弹进入身体的那一刻，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他突然明白了，原来自己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自己的，那些仁慈都只是迷惑人眼睛的假象。
在被亲生父母抛弃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就注定了要经受这样的磨难，甜蜜之后的痛苦，连眼泪都来不及流下来就这样干涸了。真的，仁慈这个词现在正在可笑的看着他，在嘲笑他
第四十六章 轮回的杀手（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