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亲来的姑娘,除了林娇,没一个能进得这里的。
其实在阮媛来之前,这里的人已经知道阮媛的身份,所以阮媛随了程大姑娘进来时,众人就好似戏台下的观众,在观看一出新戏。
迎着这些人的炽热目光,阮媛进到众人呆的亭子里。那几个青年男子纷纷站起身来,冲着阮媛施礼,然后都自报家门。阮媛听得有些迷糊,什么侍郎少卿之子的。阮媛也只得回礼,报她是个八品评事之女。
而那几位姑娘,除去了程家的三位和林娇之外,还有两位姑娘,却是个什么千牛将军之女。阮媛也与她们见了礼,大家厮见完后,才就坐下说话。
阮媛瞧着林娇,在这些个人里面,就数林娇和阮媛父亲的身份最低,阮媛坐在那里,无欲无求,但林娇可就不同了。她今天也已经十八岁了,年初的时候又伤了冰人,又传出她眼高于顶的风言风语来,所以想谋个好的姻缘,也只得自己努力。
其实阮媛也能理解她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机会,这一点没有错。但最让阮媛受不了的,便是她利用了人,不知道感激,还拿人当傻子,就让人讨厌了。
为了在这些个人中,显现自己,林娇可以说是极尽所能。众人说些个京城里的各家奇事,林娇提议道:“咱们在这儿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不若玩些个游戏,还可破闷。”
一青年附和道:“咱们玩个击鼓传花可好?传到谁哪儿谁做诗,做不出来,就表演个节目给大家观看,这可不破闷?”
阮媛望过去,据说父亲姓李在家行三的公子。
于是大家伙便就全都应道:“快去拿个花鼓来,使那丫头敲上。”
在大家等鼓的时候,李三公子说道:“我前些时候听人说,上次唐祭酒家办菊宴,阮姑娘也曾参加,还拿了女宾的头彩?今日咱们可得努力才行。”
这一点林娇和程家姑娘们是万没想到的,不禁都愣住了。林娇更是没把住嘴地问道:“真的?”
李三公子道:“可不是,这事京里都传开了,没有不知道的。”
另一位于九郎接话道:“那天我姊姊和姊夫有幸参加了,回来也说镇北侯世子夫人得了女客诗的头名。”
林娇有些后悔刚刚的提议了,在她看来,阮媛不过是个极会钻营的势力小人而已,怎么可能会这些个东西?看她的穿着打分,哪里有一分的气质?怎么可能会写诗这种高雅的事呢?
然而众人都说那是镇北侯世子夫人,那就是阮媛没错了。林娇觉得自己努力了半天,像是要给他人做嫁衣裳。
而程家姊妹处心积虑地将阮媛弄到这儿来,也不是为了让她人前显贵的。于是程大姑娘见说,笑道:“没想到阮妹妹竟有这般的本事,让我们都不敢玩了呢?”
阮媛低着头,不搭言。
林娇上前接口说道:“阮姊姊既然已经这般厉害了,不若做个裁判吧。要说起来,我还正愁,让哪一个来评,才能服众。诗写得好才能评别人的。”
丫头抱了花鼓、鼓架、一对鼓槌过来。远远地安了架子,放上鼓。
程大姑娘说道:“阮妹妹一并连鼓都帮我们敲了吧,也省得丫头粗鲁。”
阮媛就知道这些个人没安什么好心,不就敲鼓么,丫头干的活。这里的全都是大爷,阮媛一个也惹不起。于是站起身来,也不推辞,道:“既然让我敲鼓,那定是要蒙上眼睛的了?使丫头找块布来。”
早有丫头递上一块黑布来,阮媛接到手里,便就往鼓哪儿走。绿珠脸都快气红了,可她也无可奈何,只得含着泪跟着阮媛身后边。
于是有丫头又递上绢花来,众人围成了圈坐好。单等阮媛敲鼓。
阮媛让绿珠将眼睛蒙上之后,只敲了一下,便就停住道:“刚只说花传到谁手谁做诗,却没有说限不限韵,是七言还是五律的,随便吗?”
林娇道:“做诗还是随性的好,条件太多的话,做出来的诗雕琢味就大,反失了天真活泼,古板得很了。你看太白的诗五七十句的,反倒让人读起来如美酒绕舌一般。”
阮媛笑道:“是这个理,那你们准备好,我可开敲了。”
然而只鼓了一下,却又停下。林娇已经不耐烦道:“又怎么了?阮姊姊若是不想给我们鼓,程家也不是没有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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