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补药进补了一下,孩子总算是抱住了,只是郎中再三叮嘱,让他们注意孕妇的饮食和休养,否则不但孩子可能保不住,就连孕妇都会受到影响。
周嘉敏见危险已过,但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倒是董安远与常惠儿,时时担心周嘉敏出现意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里才安心。
“还回去吗?”周嘉敏惆怅地看了一眼来时的路,“真的不用和韩表兄道别了吗?”
董安远道:“不用了,估计他现在也不想看见我们,会比较尴尬吧,不管怎么说,我相信韩兄的为人,即便他放过那个女的,我也不会有什么怨恨。”常惠儿道:“可是我不服气!这种女人哪里配得上韩墨臣那样的男人!简直就是蛇蝎心肠,我后悔刚才没有多打她几巴掌。”
周嘉敏在车里拍了拍常惠儿的手,道:“算了,我们不能用自己的道德水准来要求别人,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常惠儿淡淡道:“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们都是朋友,还说什么连累的话。对了,我们现在就不经过金陵了,如果你有特别的事情要做,或者想见特别的人,我们可以去那里一趟。”
周嘉敏道:“如果能去,我们还是去一趟金陵吧,我想去拜祭一下父母,顺带看看施恩堂的情况。”
常惠儿点点头,然后探出车子,道:“我们去金陵,敏儿说她有些事情要处理。”
董安远道:“好嘞!都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周嘉敏三人悄悄来到金陵,董安远与常惠儿仍旧是夫妇装扮,扮作一对来金陵游山玩水的旅客,而周嘉敏仍旧顶着吴湘的面容扮作他们的妹妹。
他们先是去了周宗与韩氏的坟墓前,简单做了拜祭,按照周嘉敏的想法,她本来还想去看看周宪的,但董安远认为这样做实在太危险了,不准她去,周嘉敏也就没有继续任性。
临行时,她去一趟施恩堂。那里已经和当初一样人满为患,除了救治流离失所的人,还有很多人在辛勤地劳作着,周嘉敏很欣喜地看到了一副繁荣昌盛的一面,看到了南唐的百姓自给自足、欢乐劳作的情景,那里面甚至有很多北宋的人,他们虽然说着不同的乡音,但是已经融入了南唐的百姓。
一个人见周嘉敏是陌生的脸孔,道:“姑娘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周嘉敏摇了摇头,道:“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管事的是什么人。”
那人道:“哦,姑娘是问我们管事的啊,我们管事的姓吕,刚刚外出了,我们新做了一批锦缎,销量不错,想来吕管事交易去了。”
周嘉敏道:“这施恩堂一直在开着吗?”她有些好奇,在她的印象中她并没有指定一个姓吕的人来负责这里的事务,不管是谁,能将这里打理的这般繁荣,她都是喜闻乐见的,而且表示极大的感激。
那人见周嘉敏的问话有些奇怪,但见她没什么恶意,也不好意思拒绝,就道:“是啊,一直开着,姑娘是外乡人可能不知道,这施恩堂要一直延续下去,这是当年南唐国主投降时的一个条件。唉,可惜了,那么好的国主和皇后。”
董安远和常惠儿远远地站在后面,也四处查看这里的情景,此去经年,但这里和当初成立时情形一样,甚至当年周嘉敏亲手挑选的一些人都还在,这让他们感到莫大的亲切,常惠儿要不是被董安远及时制止,几次差点忍不住跑过去和一些熟人交谈了。
周嘉敏又拉着几个人交谈了一会,想打听一下这吕管事到底是何方神圣,正说着,却听见对方道:“哟,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我们吕管事回来了。”
周嘉敏猛然回头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眉眼又是那么熟悉,心中欢喜不已,原来这吕管事正是当年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林仁肇。
虽然他现在穿了一身常见的商贾衣裳,没有战袍加身,又储起了胡子,不见当年的器宇轩昂,但英气长存,给人一种正直的感觉,难怪这里的人这般信服他。
“原来你就是吕管事,久仰大名了。这施恩堂被你打理的真好。”周嘉敏由衷地说道。
林仁肇笑道:“姑娘客气了,这施恩堂乃是当年皇后娘娘所建,施恩互助的精髓一直薪火相传,我不过是代为打理一下。姑娘找我有事?”
周嘉敏淡淡一笑,道:“吕管
317抬贵手相见施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