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有道办事雷厉风行,倒不含糊。
眼见得这小子嘴角浮现出一丝阴毒的笑容,大约是在想挖走洪阳搪瓷厂的技术骨干,好报被人拒绝的一箭之仇。
程新建笑道:“孙猴子,你小子笑得有点不怀好意呢……”
孙有道笑嘻嘻地道:“俊少爷,这事真的能搞成呢,我手下那个业务股长,和洪阳搪瓷厂的一个姓唐的工程师是亲戚,那个唐工,老家也是我们向阳县的人。”
一听有这般好事,我顿时来了兴致,忙道:“那个唐工多大年纪了?洪阳厂里,能放人吗?”
孙有道笑道:“你放心,唐工已经退休了,厂里管不到他。”
呵呵,这真是刚想睡觉,就有人叠被铺床递枕头!
他NN的,重生一把,貌似运气也转了呢。
“太棒了,也不用等明天了,喝完酒,你马上就去洪阳市。”
孙有道目瞪口呆。
程新建和方奎都窃笑不已。这个鸟老孙,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俊……俊少爷,我可是刚从洪阳市回来……”
“瞧你那点出息,怎么,舍不得老婆?”
我笑骂。
孙有道脸就绿了,我的爷,这是一个十一岁小屁孩说的话么?
眼见得程新建和方奎跃跃欲试,有更难听的话要脱口而出,孙有道当即投降。
“行行行,你说了算,谁叫你是大少爷呢?吃完饭咱就走!”
我笑道:“小同志,这个工作态度就对头了嘛……”
程新建和方奎笑倒。孙有道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慨叹,俊少爷越来越摆谱了。
这时候,包厢门突然推开,人民饭店的经理肖庆安嘻皮笑脸挤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两个满脸堆笑的家伙,一老一小。
年轻的那个,正是我极不待见的康小刚。去年“淫秽聚会”那事,这小子也有份,若不是看在要救出严明几人的份上,本衙内才不会管他的死活。
年长的那
十几岁年纪,身穿中山装,梳着大背头,颇有一点官)]些面善,一时记不起来。
见了他俩,程新建先就重重“哼”了一声。
他知道康小刚得罪过我,还嚷嚷着要亲自动手收拾康小刚来着。程新建这人,果然铁杆得紧,爱憎分明!
“小俊啊……我是康伯昭,呵呵,小刚的爸爸……”
唔,原来这家伙就是工商局的局长康伯昭,康小刚那混蛋的老子。
过年的时候,来我家坐过一阵子,难怪瞧着面善。只不过春节那几天,来家里拜年的干部实在太多了,饶是本衙内聪慧过人,一时之间,哪里记得周全?
这家伙将儿子调教成那般嚣张跋扈,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德行,可见也不是啥好鸟。不过我还是站起身来,客客气气地道:“康局长,你好。”
我对严玉成、唐海天这些比老爸年长的,都尊称为“伯伯”,至于康伯昭这样的,自然是称呼官衔。要我也尊称他“伯伯”,那是想都不用想。若非瞧在他是工商局长,日后不免要打交道,我理都懒得理他。
“呵呵,小俊啊,去年那事……呵呵,真是感谢你啊……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我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康伯昭果然一饮而尽,康小刚也随着他老子满饮一杯。
嗯,这个老康,四十几岁的正科级实权局长,能在我小小孩童面前放下身段,刻意结交,也算得颇有眼色。都说“花花轿子人抬人”,人家做出了姿态,我自然也不好摆谱。
我为人处事的原则很简单:如果确定某人是仇家,那就变着法子往死里整,顶好是打倒在地,踏上一万只脚,永世不得翻身!难道留下首尾,叫人家伺机报复不成?倘若只是小小过节,那便“冤家宜解不宜结”,揭过就算。做“衙内”也不能太过骄横霸道,树敌过多。须知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呵呵,康局长太客气了。”
我举起酒杯沾了沾唇,意思了一下。
我酒量本就欠佳,这些日子被程新建孙有道赶鸭子上架,长进了些许
第140章 筹建搪瓷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