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出杨铨改名换姓、改头换面来到隽水的原因。别说他是为了田思祥而来,田思祥不是已经回首都了吗?这根本解释不通!
而且杨铨不是应该被送到黄震军那边了吗?听田思祥说,那个调走杨铨去上级军区的命令是黄震军亲自下的!
难道黄震军有问题?
郑驰乐神情凝重。
贾立察觉了他的不对劲,追问道:“难道常悔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郑驰乐说:“是。”
贾立狐疑:“那到底什么问题?”
郑驰乐说:“他是杨铨。”
贾立一愣:“杨铨?杨铨不是在……”话说到一半他就住了口。
贾立相信郑驰乐的判断,因为郑驰乐从来都不会空口白凭地瞎说,郑驰乐会这么说只有一个可能:他已经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贾立心思灵活,很快就想到了问题所在。
他的脸色也沉重起来,做出了同样的揣测:“黄震军那边有问题?”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们的猜测,郑驰乐办公室的门很快就被人敲响了。
贾立离门最近,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居然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军官,他面容英俊,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可惜那笑意只浮于表面,没多少真诚在里面。
他将军帽夹在胳膊底下,目光扫过郑驰乐跟贾立,走进屋里对郑驰乐说:“你就是郑书记吧?我叫黄毅,我的父亲是黄震军。我的母亲在回来的途中碰见了你,你帮她治好了苦了她好几年的咳嗽,她一直想当面谢谢你,只不过一直没打听到你的消息。她跟我说起时我就想到了郑书记——因为郑书记你并不是医疗体系里的人,所以在那边查的时候没查到你的名字。我这次来,一来是受母亲所托请你回家吃顿便饭,我母亲想当面感谢你;二来也是想请郑书记你帮个忙。”
他这么一提,郑驰乐也想起确实有那么一件事。伸手不打笑脸人,黄毅礼貌有加,他也只能顺着黄毅的话问道:“帮什么忙?”
黄毅说:“我的父亲有旧伤在身,当初那伤口接近心口,时不时会犯疼,一疼起来头也痛,我父亲最难受的时候甚至会用头撞向墙壁来缓解疼痛。”
黄震军是军人,本来就最能忍受痛苦,连他都忍不住做出那样的举动了,说明真是疼得厉害!
郑驰乐跟贾立对视一眼,迎上黄毅的目光说:“成,没问题。白天我得顾着县委这边的事,你要是不在意的话,我晚上再去黄家拜访。”
黄毅说:“没问题,我这就去通知家母,晚上我叫人过来接你。”见郑驰乐似乎要拒绝,他直接就堵住了郑驰乐的回应,“我还有任务,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
等黄毅走远,贾立问郑驰乐:“你真的要去?”
郑驰乐说:“都已经答应了,难道还能反悔?”
贾立皱起眉:“黄家要是真的有问题,你过去的话不会有事吧?”
郑驰乐说:“能有什么事?难道他们准备直接把我弄死?别瞎猜了,黄家是什么层次,我又是什么层次?他们真要对付我还不简单?动动手指头就能把我摁死了,不会大费周章地将我请回家里去。黄震军的病我听靖泽他舅舅提到过,应该是确有其事,大概是从哪儿听说过我可能有办法治好才找过来吧?我去一趟看看是什么情况。”
贾立说:“那你可要小心。”
下班后郑驰乐走出县政府的大门就看到一辆军用车停在前方。
仔细一看,居然还是黄毅亲自来接人。
看来黄震军的病果然是真的。
郑驰乐心里有了底,从容不迫地上了车。
他走后没多久韩静就撺掇着连微找了过来,可惜没找着郑驰乐,只见到了贾立。
贾立对连微印象不错,将郑驰乐去了黄家的事情告诉了她。连微听到后眉头微微皱起,韩静推推她说:“怎么?担心了?这不是好事嘛,只要乐哥治好了那个……黄首长的病,又是一桩善缘。”
连微说:“情况比较复杂,没有静静你说的这么简单。”
贾立欣赏地看着连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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