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愚呢?说亲的男子都辜负了她,她不就得自己捧捧自己?”
“……”丁良都快委屈落泪了,公子你是怎么了,为什么看上没人要的郑娘子?
“她不捧自己,那就得我天天吹捧她。你说我正事不干绕着她转——这事也不是不成。但她不就是为了我——?”傅九公子骂完后,仔细一琢磨,也觉得自己太聪明,郑二娘子不就是这样对他太体贴?
“……小的明白了。”丁良目瞪口呆地领会到了郑娘子厚脸皮的深意。这绝不是九公子自作多情胡说八道吧?
“难不成她就不配得人喜欢?那本公子对她又算是怎么回事?明明是那些人不长眼。”
丁良看着公子的神色也赶紧转成了赞同,心里本想着劝他去殊胜寺见见范夫人,都绝不敢提。
“公子对郑娘子,委实太过体贴知心。”丁良连忙陪笑,果然让九公子一脸满意了。他巡道时顺路就往万松坊方向去,但止步于百官行帐。
宫外由禁军三衙巡查,但仍然有天武军与禁军互相牵制。
百官行帐围绕着青城行宫,亦是灯火连锦未熄。低低的叱喝声中,他手下的天武官例行拦下了十几输牛车,他就看到了牛车上和酒坛中一起坐着的几名青衣,其中一名分明是纪鸾玉。
那一瞬间,他难免就觉得陛下的眼光也不是太差,至少不是和郑归音鄙视的那样,陛下是外面市井里没品味没见过女人的傻瓜男人。
火把长蛇,烈烈风响。纪娘子侧坐曲膝,靠着一只大酒桶低头沉思,夜色中有微微细雨落下,她半披着青布帽兜,露出半面妇人梳的压云髻,漆黑波浪般的发髻压低贴在了眉上。露出微颦的眉,眉下一双明亮又狭长的眼,眸中时不时有光芒闪落。
他一惊看去,原来是夜风中的雨亦被火光映成了雪色。纷纷飘落,映着她雪白的脸庞。
“纪内人——送一壶流香酒来帐子里。”有茶酒司的老档招呼,在一处宗亲帐子前唤了声。
“遵命——”
她一扶车板,轻轻跃下,捧着早就准备好一铜壶流香御酒,抱在怀中。火把夜雨中,她青披裹雪,气质绝佳全不似茶酒司里其他的青衣粗妇。又偏偏无在室女的羞涩之意,甚至还回头看了傅九一眼。宛尔一笑。
她在百官帐中引来了无数眼光。尤其是内廷武官的小子们已经在议论打赌:“不是内官?看着挺要人命的,咱们谁能先上手?”
她眼眸冷淡,嘴角仍然带笑。似若无觉便向帐子明亮处去了。披风翻飞,露出她蓝缓子裙边,丁良眼尖暗暗吓了一大跳,她腰带上悬着的玉块是御制。
“公子——”他没忍,夜雨扑面,连傅九竟然看出了这女子在气质冷清下的媚丽之色。只觉得有几分欲拒还迎,市井酒坊中异域美人的意味,若是不认得她,恐怕也觉得这她是十五胡姬玉雪姿,细雨春风花落时了。【注:唐诗。明诗。】
“……也难怪许文修了。”身边的夏逊驱马上前,以他的沉稳居然也多嘴了这一句。觉得许文修念念不忘也不算是太傻,又看同来的郑大公子,“这是丑女多作怪?”
“小的没敢笑……”丁良委屈,他那敢笑九公子的心上人脸皮厚?就是没忍住。
“郑娘子是个柔弱性子!爹妈都不爱她,姐姐比她出色,郑锦文嫌弃她。你想想——”
傅九很是不快,训斥着丁良。这小子一听,这是公子在说心腹之话了,连忙垂头同情郑娘子,绝不敢嘲笑她,谁叫九公子如今这样体贴知心?
傅九一看就知道他不服气,更不悦了:
“许文修看上了汪云奴,赵若愚呢?说亲的男子都辜负了她,她不就得自己捧捧自己?”
“……”丁良都快委屈落泪了,公子你是怎么了,为什么看上没人要的郑娘子?
“她不捧自己,那就得我天天吹捧她。你说我正事不干绕着她转——这事也不是不成。但她不就是为了我——?”傅九公子骂完后,仔细一琢磨,也觉得自己太聪明,郑二娘子不就是这样对他太体贴?
“……小的明白了。”丁良目瞪口呆地领会到了郑娘子厚脸皮的深意。这绝不是九公子自作多情胡说八道吧?
“难不成
1118.1118 没人要的郑二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