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笑着低头,游龙走凤写着文章,
“我身为宗亲为官本来就不易。早就有意蓄气存志,不理庶务以养清望。既然有她,这些妇人内宅的事她自然会代为处置。”又叹,“经了这一番事我也明白了。若是早些和她成亲,连父亲这边亏空的事我也不用去亲自处置。岂有如今的麻烦?”
“世兄高见——!”
周令平击节赞叹,“什么榷商、海商,任家郑家。君子不言利!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哪里及得上公子将来名登榜首,选进清贵翰林?家国危难,只要能保着公子在官家心里为忠臣为儒臣,就算是宗亲亦能有一番作为——!”
说到兴奋处,他拉着赵若愚到窗边,遥指九江方向,
“学生痴长几岁,自然知道九江府是靖难功臣武穆王爷大败金兵之地。但学生当年也确是亲眼见过宗亲赵不弃、赵不恶领军镇守关隘,才保得有赵氏江山!”
“外姓忠臣与同姓宗亲,本就是朝廷倚之为长城两犄。”
赵大公子志向千里,不可能和父亲的姨娘计较。
豆氏深知。
于夫人性情温柔,因为罗氏死了一儿一女又同样是正室之礼嫁进来的。她也无法保她。所以她直接就来投奔于大公子。
赵若愚在船上也与了一封信,交给了小厮伏安:“去京城给郑大公子。”
他信中所写自然是想等局势一平马上回京城与郑归音成亲。
豆氏回到屋中,轻声道:
因为有旨意过来,让赵若愚暂时停泊。他就住进了驿馆。汪云奴便也能听以他们在隔壁说话。她还不敢出去见他。但周平和豆氏说的话,她却是愿意仔细听的:
“最多十年内就会全开海。但全开的话的市舶司条陈怎么安排,税怎么收。就是内库官和官商们先议定。再拿到朝上讨论。她们家那怕放弃眼前抢官商名额也要争这个头筹!”
“周兄——果然是大才。”
他大笑起来,
“我把这话和郑娘子说一说,她必定要扫榻相迎。从我身边把周兄抢走了——”
周令平虽然兼职这时也不免笑道:
“不敢。当初真宗皇帝时出了市舶司条例,当时议定的过程被一位吏员写在了笔记杂谈里。我恰好看过。至于放宫女的事,张娘娘在宫里这事就好办。大公子——”
汪云奴听得心里发凉,豆氏也在赵若愚面前,却默默不出声。周平走近两步,
“大公子与郑家联手已定,那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二公子了。”
“弟弟的事——”
他深知周令平说的其实是罗姨娘,他举笔抹去文章里两行字,重新写过,
“这事我心里有数。便是我不方便,郑二娘子也不可能让我成了个庶子。”
他笑着低头,游龙走凤写着文章,
“我身为宗亲为官本来就不易。早就有意蓄气存志,不理庶务以养清望。既然有她,这些妇人内宅的事她自然会代为处置。”又叹,“经了这一番事我也明白了。若是早些和她成亲,连父亲这边亏空的事我也不用去亲自处置。岂有如今的麻烦?”
“世兄高见——!”
周令平击节赞叹,“什么榷商、海商,任家郑家。君子不言利!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哪里及得上公子将来名登榜首,选进清贵翰林?家国危难,只要能保着公子在官家心里为忠臣为儒臣,就算是宗亲亦能有一番作为——!”
说到兴奋处,他拉着赵若愚到窗边,遥指九江方向,
“学生痴长几岁,自然知道九江府是靖难功臣武穆王爷大败金兵之地。但学生当年也确是亲眼见过宗亲赵不弃、赵不恶领军镇守关隘,才保得有赵氏江山!”
“外姓忠臣与同姓宗亲,本就是朝廷倚之为长城两犄。”
赵大公子志向千里,不可能和父亲的姨娘计较。
豆氏深知。
于夫人性情温柔,因为罗氏死了一儿一女又同样是正室之礼嫁进来的。她也无法保她。所以她直接就来投奔于大公子。
赵若愚在船上也与了一封信,交给了小厮伏安:“去京城给郑大公子
1035.1035 放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