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主客,不可能躲着私下里商议,两位公子走出来,郑锦文看到逢紫:“什么事?”
以往逢紫见到他就紧张,如今毕竟好多了,陪笑道:“二娘子说,三郎方到家——”
“喔,二娘子说三郎在外面吃了苦,身子亏太多了,好可怜见的。不能亲来送行?”郑锦文截断问着,逢紫哑然,果然就和二娘子说的一模一样。赵若愚早有听闻,失笑拱手和郑大公子道:“方才见得三郎一身风尘赶回来,如今盛情岂能不知?不妨事,让他好好歇息——”
“有这样的规矩?兄长在这里,爹爹在府里病着,他就歇息了?”郑大公子的脸色庄重,竖着眼睛严词吩咐姜力媳妇:“和你们姑娘说,慈母多败儿!天天跟着姐姐成什么体统?这样教出来的三郎立不起业,成不了家,以后怨谁,还不是她惯的——!?”
“……”逢紫终于就回过味来了,郑抱虎那不管不顾的嚣张劲儿和郑大公子一横一样才对!她连忙低头,寻思着方才二娘子那模样要说像是扮老娘,郑大公子这就是扮严父。
郑兄三兄妹就是这样过日子的?
她瞟了姜力媳妇一眼,这妇人竟然是不动声色,连声应了。
赵若愚也察觉到了,果然郑锦文和郑归音以往是要成亲的事,应该是没错。这两人的毛病都是把郑三郎当儿子一样养是吗?
到了泉州城,郑老爷在外面忙着一大家子养家糊口,大儿子除了忙一些生意,还要在家里带着弟妹教导他们成人,好在二妹是个姑娘可以帮着带弟弟?
赵若愚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傅九走近听着的时候,正听他又连忙安慰郑锦文几句:“和郑娘子说,这送行的酒吃不吃不妨事,有吏部侍郎是我的宗亲兄弟,前兵部侍郎周洪道大人的公子也在,将来三郎报捕盗的功劳评定,除了富春县里的上官评定,兵部、吏部也得有主事评定,让三郎过来敬一杯酒,日后她也好为他谋划前程。”
傅九打量赵若愚,两人视线一触,赵若愚面不改色上前施礼拱手:“上回在天灵寺,还未多谢傅大人——”转头又唤着,“四弟——”
赵若痴今日居然也来了,被伏安牵着过来,规规矩矩向傅大人施礼,得到了兄长欣慰的眼光,傅九终于又明白:
赵若愚自己在泉州城长兄为父带过弟妹。所以不觉得郑二娘子姐姐扮老娘有什么问题。
他一面夸赞赵小弟一面思索,回去要和小弟小妹多相处相处?又觉得他自己可没错,郑二娘子有毛病吧?他老娘范夫人教导子女完全不是郑归音这样哭天抹泪,一哭三上吊!方才他亲眼看到的:
逢紫和姜力媳妇一起进帐子拜见大公子,就在揭帘间,突然听到了赵若愚和郑锦文私下商量着:“许文修在谋盱眙军的茶盐监司差事。”
“极好。那里离楚州近,隔在了安丰军与楚州军之间。”赵若愚低声回了几句,“安丰军就是——”
逢紫听得一惊,安丰军原来赵从俊当差的地方,若是有私盐私茶过境从安丰到楚州必要过盱眙军茶盐临司。除了各地的衙门有郑三郎这样的捕头,各地茶盐监司里也有专门辑私的吏员兵丁。
和姜力媳妇交换一个眼色,这丫头就明白了郑二娘子在书画铺子里只是威胁许文修和尉迟家不许联姻,只是大吵一场,已经算是客气。
郑大公子是不能出面的。否则两家又要翻脸。赵若愚是今日主客,不可能躲着私下里商议,两位公子走出来,郑锦文看到逢紫:“什么事?”
以往逢紫见到他就紧张,如今毕竟好多了,陪笑道:“二娘子说,三郎方到家——”
“喔,二娘子说三郎在外面吃了苦,身子亏太多了,好可怜见的。不能亲来送行?”郑锦文截断问着,逢紫哑然,果然就和二娘子说的一模一样。赵若愚早有听闻,失笑拱手和郑大公子道:“方才见得三郎一身风尘赶回来,如今盛情岂能不知?不妨事,让他好好歇息——”
“有这样的规矩?兄长在这里,爹爹在府里病着,他就歇息了?”郑大公子的脸色庄重,竖着眼睛严词吩咐姜力媳妇:“和你们姑娘说,慈母多败儿!天天跟着姐姐成什么体统?这样教出来的三郎立不起业,成不了家,以后怨谁,还不是她惯的——!?”
1010.1010 三郎回来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