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汤少夫人黯然叹着:“要是相公当初不要为了府里的颜面大发雷霆。又打又骂。反是好言相劝。拖着不理。这亲事恐怕就自己没有了。文宪他也不是不懂事。”
“正是这个理。孩子们看中的人实在不适合。偏偏年纪轻轻的又倔又傻。若是有亲娘在。哭着哄几句说说道理,拖着拖着过一年两年这事就拖黄了。孩子这时也察觉出不合适才知道父母的心意。但这样打骂倒让孩子伤心。越发觉得外人好了。”
范夫人也无奈,和汤夫人皆是有了子女,难免说起了儿女经。
汤少夫人伤感父子为了亲事失和,她则想起了儿子非要娶的郑归音,想着儿子还算是听劝,那郑娘子也不是缠骗他的样子,叹着:“可怜大公子没有娘。相公的性子也是出了名的刚烈。”
“……可不是。相公他——公公对妾身这样的媳妇妇人很是温和。对妾身于生父无异。”汤少夫人微微拭泪,对张相公倒没什么怨言,“只是公公对儿子们却非打即骂……也可怜了相公年纪老大。须发白了,嫡子也没有一个立得起来。是我们不孝。”
车厢里自有一盏琉璃灯悬着,落下四面霜花光影,在灯下,汤少夫人仿佛忍了泪,
“只是这韦盘娘如今和潘家的玉郎在一起。实在不妥。那还是个孩子不是?不讲个门第年纪,也不讲父母之命。她也应该讲个真心实意,如今连这都没有了?”
范夫人亦是心有戚戚,两人皆叹:“难为了公主了。”张府父子失和在前,嘉国长公主对这事也得再三慎重,没料着还是出了事。
车门外就有张家婆子出了声,悄声道:“少夫人,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娘娘恼了要动刑,女官们却驳了。怕是正不开交。”
汤少夫人立时就要进宫看看小姑子。免得她一时恼怒失了分寸。
“张娘娘哪里是这样的冒失性子。这是做给外头看呢。”范夫人下车时说了一句后再三谢过,两位夫人觉得彼此还是个懂理的人,有意再交往,约好了四月十五一起去灵山寺供斋,便散去了。
汤少夫人重新进宫,明知道张娘娘在选德殿,极有分寸地打发人先向英雪殿递了求见的牌子,这牌子按例是一定要过殿中省,立时递到了引见值房。
值房里轮值的知阁官收到。两三笔写了公文,连牌子一起丢到了对面的引见内侍的公案上。笑道:
“这是怎么了。今晚这样不消停!张娘娘这忙着,怎么不去歇歇?”
“你不知道,她这样彻夜盯着,明天封昭仪的大典谁敢出岔子?抓着就是第一个开刀!掌仪司的今晚一个都睡不了。岂能没有埋怨?傅淑妃当政的时候,敢这样差使着她们?”
内侍老押班笑着说了一句,更不敢怠慢。他顺手在值房门前提了盏灯亲自出马,赶来到了选德殿的南朵殿,悄悄想找英雪殿的内人说一声。
郑归音正要回殿去看热闹,眼尖就看到这老押班和他手上的公文,连忙躲在廊柱后小小踢了傅映风一脚,他看看她,被她一个劲使眼色让他去看看是什么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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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宰相府的儿女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