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建设也不应该放松。因为没有肯实任事,刚直不阿的臣下,中兴不过是一句空话,朱永兴还没自大到一个人就能力挽狂澜。
说实话,他把自己的作用定位于一面旗帜,一个稍显蹩脚的引路人,借助于对历史知识的了解,装神弄鬼般的进行作弊,等到历史偏离得太多,先知先觉终会消失,一个重新开始的篇章便需要一个团体或一个先进制度来谱写。
这并不是很遥远的事情,如果万一控制永历和小朝廷的计划和努力失败,这便是朱永兴所留的后手,可以使局势不致于完全失控。
从历史研究的观点来看:南明之灭亡并不令人感到意外,昏庸的皇帝,肆虐的歼臣,跋扈的将领,无能的督师,明朝的遗毒如党争、苛政、文人领兵都被完好无损继承下来,甚至还有所发扬光大,那么延续着明朝的灭亡之路走向覆灭也就顺理成章了。
自己要改变的是什么?就是这些弊端,现在虽然偏处一隅,却也有好处。大浪淘沙,荡涤污垢,能坚持到最后的多数都是忠贞之士,尽管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小毛病,但却很少影响大局。而且人数少,也就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令人头痛的党争。
太阳很大,天空很蓝,空气很新鲜,思路慢慢捋顺的朱永兴心情在变好。
……………
“殿下,下官觉得只让张煌言所部南来似有不妥,是不是也对延平王略提一下,让他亦派出一些军队前来保护朝廷。”刚回到玉皇阁,长史易成便拿着几份文件来汇报。
朱永兴皱着眉头想了想,笑着说道:“吾确实疏忽了,这好象有挖人墙角之嫌,虽然张煌言等浙东武装与延平王不相统属,可延平王知道了,难免不快。就再补充一下,如果足以抵御清军进攻金、厦,希望延平王也能派点水师来助阵,肯与不肯,那就无关紧要了。”
“下官已经拟好草稿,请殿下过目。”易成将书信的书稿递与朱永兴。
朱永兴看过之后,点了点头,算是把稿子定了下来。随后又处理其他公务,一篇文章映入了朱永兴的眼帘,提起了他的兴趣。
“……为人臣者,一曰戒贪:贪黩之徒,往往营私而害公,循利而枉法,所以,“古来人臣之败名、丧德、亡身、覆宗,蔑不由此;一曰戒伪:不诚则伪,不伪则诚,诚、伪之间,纤介之差,缪乃千里。一诚有余,百伪不足,有所伪之心,小则挟术以文歼,大则藏欺以误国;一曰戒骄:盖骄则自盈,自盈则惰慢之气存于中,傲肆之形见于色,虽有善焉,莫之能盖矣;一曰戒怠:百官之中,勤谨国事、克尽厥职者固然不乏其人,但縻禄素餐,尸位溺职,玩忽职守,敷衍塞责者,也所在多有……”
朱永兴微微颌首,感慨道:“俗语云:有倔儿不败家,有诤臣不亡国。郭之奇虽固执,亦有些迂腐,却作得一手好文章,亦言之有物,却也不可贬弃不用。”
“不是殿下英明神武,又哪里有郭大学士放言之机会。”易成恭维了朱永兴一句。
朱永兴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淡淡一笑,岔开了话题,说道:“易长史,吾很欣赏法家理论,你可愿抽时间为吾详细讲解一番吗?”
“殿下,韩非的法家自有可取之处,但儒家的仁政正是殿下应该熟习之道。”易成委婉地劝说道。
“儒家自然也是要学的。”朱永兴微微一笑,解释道:“然博采百家,亦是吾所赞成的。”
易成沉思了一下,眼中有热切的光芒闪过,他对各家各派理论知识均有所涉猎,便直接与朱永兴问答起来。
法家是先秦诸子中对法律最为重视的一派。他们以主张“以法治国”的“法治”而闻名,而且提出了一整套的理论和方法。法家在法理学方面做出了贡献,对于法律的起源、本质、作用以及法律同社会经济、时代要求、国家政权、露n理道德、风俗习惯、自然环境以及人口、人姓的关系等基本的问题都做了探讨,而且卓有成效。
经过易成的详细讲解,再加上朱永兴的个人理解,法家的思想逐渐在他脑中形成了几个清晰的脉络。
第一,法家重视法律,而反对儒家的“礼”;第二,法律的作用:首先“定分止争”明确了物的所有权,再有“兴功惧暴”,即鼓励人们立战功,而使那些不
第六十九章 软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