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呈青碧色,映在银质紫纹杯上,隐约划过碧蓝波纹,仿佛杯中的不是酒水,而是蓝天碧海。
咕噜!
酒水一饮而尽。
“好酒,敢问此酒叫什么名字?”顾修云连问道。
“玉琼海泽。”
名流宿老们脸色越发不善,恨不得当场翻了桌子,但这是杜三爷的宴席,谁敢放肆?
就在这时,一阵敲锣声从远处传来。
身穿紫红锦袍的杜三爷喜气洋洋的走到酒楼前,两侧还有家丁在燃放鞭炮,锣鼓喧天,阵仗闹的极大。
“三爷来了!”
“恭喜三爷喜添新丁!”
“祝三爷儿孙满堂,年年有今日。”
宾客们纷纷起身恭喜,跟顾修云同坐一席的名流宿老们也连忙走了上去。
先前跟顾修云对话的宿老取出一支褐色长笛,朗声说道:“恭喜杜三爷,小老儿恰好从镜国寻到一支珊瑚笛,以杜公子的俊秀相貌,跟珊瑚笛相得益彰,日后必定是牝凉城首屈一指的人杰。”
“多谢徐老,”杜三爷笑着接过珊瑚笛,脸上满是喜色,“徐老百忙之中赶来为杜某贺喜,已经是天大的脸面,这支珊瑚笛,我受之有愧啊!”
“杜三爷这话可就折煞老朽了,”宿老连声道,“方才宴席间,我与贵府的顾惜命公子相谈甚欢,顾公子不拘一格,恣意洒脱,不知是何方英杰,竟能得杜三爷的青眼相待?”
听到此话,跟顾修云同坐一席的名流宿老眼中闪露精芒。
徐老这番话,明面上是夸赞,然而话里话外尽是讥讽,在场的个个都是从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谁会听不出来?
“顾惜命?”杜三爷感到疑惑。
“杜三爷不认识此人?”
名流宿老们转头看去,酒席上正坐着两道身影,一男一女,此刻楼厅中宾客全都走出了酒楼,只有他们两个还坐在席位上,异常惹眼。
杜三爷眉头微皱,正要上前质问,忽觉一股无形力量涌入心神深处。
刹那间,他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画面,都是顾修云指点自己混迹官场,乃至平步青云的景象,隐约中,仿佛两人已经相识了十年之久。
“顾公子我怎么会不认识,”杜三爷脸上疑色一扫而空,“说来我已经跟顾公子相识十年有余,若非他相助,杜某也走不到今日这般高位。”
“哦?”
众人面露惊色。
酒桌上大口吞咽饭菜的青年,竟然能得到杜三爷如此赞誉,莫非真是一位惊世大才?
正说着,酒楼外传来一阵丧音,并伴随着女子的悲鸣。
杜三爷眉头微皱,看向门外。
谁这么大胆,敢在督抚公子的百日宴外闹丧?
远处一列披着缟素的队伍走近,为首者骑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脸冷笑,“杜知秋,本官听说你喜得贵子,特来庆贺。”
“朱琼!”
杜三爷目光顿时变得森寒。
酒楼中的名流宿老纷纷闭上嘴巴,不敢吭声。
朱琼是高丘城守将,跟杜三爷分别掌管军队、政务,双方素来不和,今日杜三爷设宴,朱琼却拉着一群人吹奏丧音,摆明了要拆他的台,两边都是高丘城的掌权者,众人谁也不敢得罪。
“本将也不想扰了杜大人的兴致,无奈前不久刚收到消息,六皇子逝世,国主悲痛之余,下令将牝凉城所有酒楼、勾栏、戏台全部关停,七日内不得开放,并且所有人都要缟素加身,哀哭示忠。”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杜某不知道?”杜三爷墨眉横起。
“一个时辰前,本将收到皇城递来的飞鹰传书,”朱琼双臂环抱,“至于圣旨诰文,明日应该就能到了。”
“朱琼!”
杜三爷眼中闪过愤怒。
明天才到的圣旨,朱守将现在就急乎乎跑了过来,摆明了要砸他的场子,换做谁能忍?
“怎么?难道杜大人心有怨忿,不满国主的命令?”朱琼嘴角微翘,“我等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国主心怀悲痛,作为臣子的,自
第七百二十章 官场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