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仔细裁剪,装饰在那台收割机上,并且在上面写:‘看啊,这就是进机库之前不记得先开灯的下场!’”
他是认真的。他能做到。不应该有人怀疑午夜领主一连长在这样做出威胁时的真实性,毕竟这些事对他来讲易如反掌——但是艾丽塔又咯咯笑了起来:“贾各布又在说不好笑的恐怖笑话了!”
这让赛维塔无端想起阿扎克阿里曼曾经说过的一件事:一些远古时期的文学作品里会把这种咯咯的笑声比喻为母鸡,一种禽类,具体的他不记得了,或者干脆就没有听。
他对母鸡到底是什么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想让阿扎克阿里曼那守着一点酸书就趾高气昂的蠢脸过多地占据他的思考。他于是把这些东西全部踢出他的脑海,然后放弃了所有只能让他自取其辱的话题,回归现实:
“你回来得比我想象的要早。”他问,“我以为你这几天会在第一城市里找个地方住。负责选拔的那些人不管这事吗”
艾丽塔耸了耸肩:“我没选上。”
“我倒没想过还有这种事。他们说不要一看就有‘蓝灰症’的,但我以为他们这么说只是因为那个有碍观瞻。”他们走到光下,艾丽塔因此看见赛维塔挑起的眉头:“我们的小艾丽塔可是第四区最漂亮的姑娘,要是这样还选不上迎宾队,那德维尔总督或者帝国税务官的美学品味可就要经受一些正当的质疑了。”
做出这个表情需要移动的肌肉牵扯到了他脸上的疤痕,那些扭曲的痕迹配合他粗粝的皮肤、刻薄的相貌令他显得更加凶戾。给他现在的表情留出影像记录来拿去放,毫无疑问是能够止小儿夜啼的,但艾丽塔依然只是笑。
“不是因为那些事,是因为这里的这条疤。”她在自己左侧脖颈根部比划了一下,“迎宾队的制服是这样的——”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自己锁骨附近画了一个半圆,“他们说我穿统一的制服的话那条疤就会露出来,所以不行。”
赛维塔知道那条疤是怎么来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甚至包括艾丽塔本人。
那条伤疤来源于两年前的一次工程事故,从汽缸上崩飞的金属片在艾丽塔的侧颈下部割出一道很深的伤口,以赛维塔的角度来看并不致命,但足够把她吓得够呛。那时候才十五岁的小姑娘整个人都懵了,只知道趴在原地流眼泪,杰斯塔尔上相应的药剂或者喷雾的配给又总是缺货,最后还是赛维塔借到合适的针线,在清创之后帮她把伤口缝起来的——他两分钟就结束了所有的工作,缝得又快又好,姗姗来迟的医生都为此惊叹。伤口愈合之后,针脚几乎看不见,它只在艾丽塔的皮肤上留下了一条笔直且白亮的痕迹,而非更常见的那种,一条蜿蜒爬行的丑陋多足长虫。
那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第八军团里传承的手艺还能这么用。
他再一次把这些无所谓的感怀扔出思绪,接着问:“你落选了,但你看起来并不很沮丧。”
女孩一下子就来了神:“因为我见到海斯汀技术官了!他对我们说,希望我们能先把他要扩建技术部并增设培训学校的消息带回去!正式的公告得在庆典之后发表,但他觉得这件事大家越早知道越好……贾各布,你觉得我如果报名的话能选上吗”
“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赛维塔耸了耸肩,“我说不好你如果报名的话能不能选上,但我知道你如果不报名的话就肯定选不上。”
“哇,你又拿废话来敷衍我。”
“这确实是废话,但是是正确的废话。对你来说,与其担心将来的事情会怎么发展,不如还是先做好自己能做的事。”
“我这么问就是想要点信心!贾各布你也太不懂别人的心思了!”
“哎……其实我懂,但我是故意的。”
“那你也太气人了!”艾丽塔气鼓鼓地伸手够到篮子,从里面摸出一块饼,“看我堵住你这张一点好话都没有的嘴!”
她把那块焦糖色,散发着奇妙香气的面饼塞到了赛维塔嘴边。后者知道,这下如果自己不给点面子的话,这姑娘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从善如流地叼住了饼,允许香料与圆麦混合得不是非常和谐的香气轰击自己的味蕾,并笑着以肢体语言表示自己举手投降。
说话间,他们
002 马放南山(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