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顾地还咬了一口。
正这个光景,小个猛地将红缨枪对准了小土坡西面,入目之处但见草木繁盛,风吹过引得沙沙作响。
“你听到了么?好像有动静。”小个子紧张地说。
“能有甚地动……哎呀。”高个子捂着脖子挠了挠:“直娘贼的扬州,这才五月就有蚊……额……”高个一阵眩晕,而后一头栽倒。也不待小个的反应过来,巨大的巴掌猛地捂住他的嘴巴,而后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猛地刺入他的心脏。
两名挂着伪装网的侦察兵迅速将尸体拖入了草丛之中。中士在高个的尸体上摸索了一阵,摸出了那把金锁,呲呲牙:“算你倒霉,谢谢啦。”说完,带着厌恶之色揣入怀中。
二人紧跟着隆起巴掌学着布谷鸟叫了几声。
繁盛的草木之中,猛然间起来无数的战马与骑兵。一个个飞身上马,而后抽出骑兵剑,剑背靠在鼻尖处。
尼尔森深吸了一口气:“全体……慢行!”
散乱的马蹄声响起,在齐腰的草丛中,三百多骑兵缓缓前进。慢行变成了小跑,小跑变成了快跑。队伍最前头的尼尔森在战马越过土坡的一刹那,骑兵剑猛然前指:“为了自由,carga!”
“carga!”
一瞬间,三百多骑奔腾起来,组成扇形的冲锋阵型,冲向三百米外毫无准备的清军军营。而就在骑兵之后不远,游骑兵组成的散兵线也跟了上来。更远的斗山山峰,迫击炮跑组已经调整好了射击诸元,填装手攥着拉开销子的炮弹,目光死死地盯着军官高举着的双手。
五月的扬州,这个钟头太阳刚刚升起没多久。刘集镇中的清军,大多刚刚起床。只是比起来前方来,这地方更像是安稳的大后方。头几日掳掠一番,这些刚投降没多久的原明军,昨夜纵情声色,大部分的士兵尚且睡意未消。
若非生怕误了时辰赶不上饭,便是鞭子抽打这些家伙也不会起来。
顾名思义,老疤之所以叫老疤,那是因为脸上有一条看起来狰狞的刀疤。那是当初与闯军作战留下的纪念。也亏着他闪得快,否则决计不会活到今日。老疤抻着懒腰,抢过手下的一瓢清水,自顾自地牛饮着。回味着昨夜那女子在自己胯下的惨叫。
他一瓢没喝够,又盛了一瓢,正待喝,但见瓢中的水涟漪阵阵。与此同时,耳际传来隆隆之声。错愕地扭头朝西看去,老疤脸上的错愕逐渐变成了恐惧,继而大呼一声:“骑兵!骑兵来了!”丢下水瓢,他扭头就跑。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他跑出去十步,只觉着后脖颈一凉,身子朝前扑倒,倒地毙命。
无数的黑水骑兵连绵而来,措手不及根本没有防范的清军毫无抵抗之力。转身逃跑的没跑出去几步,便如老疤一般下场;企图反抗的,刚拿起武器,骑兵剑一抹寒光闪过,早已尸首分离;更有一些躲闪不及的,径直被奔驰的战马撞得飞出去老远,胸骨骨折,内脏破裂,七窍流血,躺在地上只剩下了最后的几分钟。
挥舞着骑兵剑的骑兵,刺开账幕,径直从营帐中穿行而过。或者越过不高的栅栏,将倒霉的清军活生生踩死。
不过短短的瞬间,整个刘集镇已如沸水一般陡然沸腾了起来。到处都是横冲直撞的骑兵,充耳的是隆隆的马蹄声与同伴的惨叫声。便是逆着风,那浓浓的血腥味依旧刺得人作呕。
而这仅仅是开始,清军的倒霉还远没有结束。不过几分钟,折损了二十几名骑兵,黑水骑兵穿行而过。不待清军反应过来,呼啸声接踵而至。
考虑到心理战,雷神军工干脆就在迫击炮炮弹上加装了呼啸器。成片的呼啸声接踵而至,慌乱中的清军眼角余光只瞧见天空中飞过来无数的小黑点,还没等反应过来,密集的爆炸便连成片的炸开了。
猛烈的冲击波,卷着弹片横飞。正在集合的清军有如风中落叶,四处飘零。伴随着炮击,下马步战的游骑兵散兵线已经压了上来。
小炮,蹲低瞄准射击,掩护后面的同伴交替上前。没有炮击,没有步枪阻击,游骑兵们好似训练中那样,完美地执行着战术动作。
刻下的刘集镇,早已变成了人间地狱。慌乱中的清军,如同割麦子一般一茬接一茬地倒毙在弹雨中。有个光着膀子的家伙还试图收拢乱军,徒劳无益之后
376骑兵,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