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乃是青面獠牙，金光琉璃之内，是滚滚阴冥气，袈裟莲台更是由鬼物塑成。
“本来大道原无二。”
袁景纯指天划地，身后清光开阖，倒映出一片锦绣乾坤，望去可见一座座龙首山峰，一条条白波碧浪，且每分每秒都在不断变化，时而显露骇然杀机，时而吞吐团团祥气，时而演化森罗鬼蜮。
三尊人仙法相。
道释儒三家平齐，各自法相气机在这一刻互相交错，联袂一气，竟有几分抱元混一，自成一体的气象！
“奈缘偏执别谈玄！”
最后一声，却是三人合力，呈三角之势和青獠演化出的青狮法相猛地一碰，气血激荡，搅动四周地脉。
如此气象，引得观战的其余人杰们又是纷纷发出了由衷的赞美：
“可恶，又给他们装起来了！”
“逼人太甚啊！”
“还读书人呢，这诗分明是抄天运的，真是羞于和这帮人为伍！”
“我呸！”
神州界内赞美声络绎不绝，北域之中，三人一妖间的冲突却也是不见停歇，眨眼间各自法相便碰撞了数十次，而每一次碰撞，都引得下方地龙翻身，山川摇晃，暴乱的灵气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这种交手就是最纯粹的比拼修为。
毫无疑问，这方面青獠是占上风的，而帝儒生三人尚处于得道人仙的层次，原本只能与还丹境一战。
但此时此刻，三人却是借用了昔日在国子监封印中，天运熔炼他们三人道统的法门，将道释儒三家融会贯通，使得神意成倍攀升，这才勉强抵住了青獠的进攻，虽说进取不足，但也守成有余。
只是这种局势，无论对青獠，还是对帝儒生三人而言，都有些不能接受。
尤其是随着碰撞的次数增多，众人皆是发现，消耗的灵气居然没有办法从周遭天地内得到回复和进补。
青獠是早有准备，帝儒生三人则是后知后觉。
因此双方法相在对碰过后，却也是心有灵犀，各自退开了一段距离。
“糟糕，点子棘手啊。”
“这该不会拿不下吧。”
“那可就丢大脸了。”
帝儒生三人一边交换眼神，一边打量着青獠，而青獠也是同样看着他们三人，心中已是明白了过来：
“看来三位道友是一心要与我切磋了。”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装糊涂呢？”
“青獠奉陪就是。”
在这种没法吐纳灵气恢复的地界，祭动法相比拼修为无疑是下下之选，且青獠自问就算能赢过帝儒生三人，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划算。而既然不能用修为压人，那就只能看各家手段了！
念及此处，青獠当即倒退一步。
就在其人身没入虚空，消弭无形的刹那，半空中那青狮法相登时气焰大涨，紧接着，只见其血盆大口中，
陡然亮起了一道金光！
我被录了！
第五章 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