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实授。”
廿廿点点头,“怪不得……不过他好歹是淳嫔的父亲,女儿已在嫔位了,怎么还委署着呀?”
禧恩回道,“奴才也问了,据说实际上时泰去年年底就该调走的,只是说来也巧,本来要调任过来接替他的那个人,竟然去年年底意外死了……时泰便一时挪不走,还在御膳房的暂借差事上。”
廿廿便“哦”了一声儿,“我知道了。禧二哥儿劳累了,退下歇息去吧。”
禧恩就又这么被退出来了,他心下依旧画魂儿不已。
原本瞧着皇后娘娘神情之中是高兴的,那就是说他查的方向终于对劲儿了……可是怎么到后来,皇后娘娘只“哦”了一声儿,倒兴致散了似的?
“禧恩?你站在这儿发什么呆呢?”远处走来个人,看着禧恩的发呆模样儿便笑,上前拍了禧恩肩膀一记。
禧恩一惊,侧头看过去,便赶忙行礼,“哎哟,我当是谁,原来是二阿哥。”
来人正是绵宁。
绵宁便也袖着手,与禧恩并肩站着,眯眼瞧着皇后宫门,“你这是瞧什么呢?我也陪着你一起瞧瞧?”
禧恩赶忙抱拳,“二阿哥这是来给皇后主子请安的吧?可不敢耽误二阿哥的工夫,二阿哥快快请进吧。”
绵宁望着禧恩,无声地乐,上下打量。
禧恩心下不安,赶忙问,“二阿哥这是……?”
绵宁冲禧恩眨眨眼,“咱们俩说句私底下的话——你这么站在我小额娘宫门口发呆,该不会是你看上我小额娘身边儿的什么人了吧?”
禧恩险些惊得一蹦,赶忙摆手,“二阿哥这是说笑了!我,我怎么可能?”
绵宁又眯眼打量禧恩,“我小额娘宫里的女子,自都是顶尖儿的人品,别说你喜欢,我不是也喜欢么?我现在名下的官女子辉发那拉氏,原本就是小额娘跟前的人。我都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又是何必?”
禧恩心下倒松了一口气。
原来二阿哥说的是皇后宫里的女子啊……
禧恩便乐,“二阿哥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绵宁扬了扬眉,“竟不是么?那或者是我当日听错了。”
绵宁说罢便笑着告辞,“我先进去给小额娘请安了。等哪日得闲,咱们再聚。”
禧恩心下便是一动。赶忙伸手拉住了绵宁问,“二阿哥的话没说完——二阿哥说,当日听见我说什么了?”
绵宁仔细想了想,“那可有日子了,我现在记得都没那么清楚了。那是有一次我去养心殿给汗阿玛请安,就在宫墙夹道里头,一拐弯儿,正巧听见你跟汗阿玛宫里一个传旨太监说话儿呢。”
“我也听不真切,只是隐约听见你好像在为小额娘身边儿的女子说什么来着……难道不是你看好了小额娘身边儿的女子,想托汗阿玛跟前的太监向汗阿玛求娶的?”
禧恩额角登时滴下冷汗来。
二阿哥这说的,怕就是当日他设计给那奏事太监王进福打埋伏的事儿!
也是他当日初初涉足内廷,故此便是尽心周全,可还是没防备到隔墙有耳!
“二阿哥当真是误会了……”禧恩赶忙作揖,“真不是那么回事。只是一时说不清楚,等来日我定细细与二阿哥说一回!”
绵宁面上倒是淡然得很,只率性一笑,“好啊!其实我倒是想帮你的,若你当真只是钟情于小额娘身边儿的谁了,我便替你向小额娘求情去!”
.
绵宁大步流星入内,禧恩则是一脑门子的冷汗,赶紧扭身回御膳房。
他坐下来,反复回想之前二阿哥的神情和所说的话,看样子二阿哥当日并没有将他与王进福的话听全,便也不至于知道他当日的筹划所在。
或许二阿哥当真只是以为,他是钟情了皇后宫里的谁吧。
禧恩这才缓缓吐了口气。
不过经过这么一吓,他脑子里倒是清楚下来——他隐隐知道,他该怎么办了。
.
六月初一日,户部衙门一处贮稿楼失火。惟有户部尚书禄康、署侍郎那彦成、护军统领春宁三人去救火,城中便是住得近的大臣,都并未敢去帮忙救火。
皇上为此大怒,叫所有当晚不
602、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