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恩,这便越发向着她去了!”
雅馨听得皱眉,索性起身,“若你当真希望我帮你,那你便听我一句实话:现在唯一能救明公爷的,不是旁人,正是皇后娘娘。”
“若皇后娘娘肯为明公爷向皇上求情,皇上不能不为了皇后的颜面着想,兴许肯宽贷这一回……你若想帮明公爷,我便劝你去求皇后娘娘开恩,而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再这么胡思乱想去。”
舒舒惊住,抬眸愣愣看着雅馨。
雅馨叹口气,“若你肯回心转意,我倒是愿意当一回中间人,将你的心意过给皇后娘娘去,你也当面去给皇后娘娘行个礼……”
舒舒紧咬牙关,眼神如冰。
雅馨垂下眼帘,“你若不肯的话,那我也没有旁的好办法了。我们家公爷的处境,你也该知道,我现今为了我们家公爷和我的孩子,便绝对不会再做从前那样的傻事。我帮不上你,你以后也别再为了这事儿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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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那天,正逢布彦达赉的周年祭。
廿廿除了派四喜出宫到布彦达赉府上赐奠之外,还亲自到撷芳殿来了。
倒杀了舒舒一个措手不及。
廿廿既亲自来了,那便所有出自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内廷主位、宗室福晋们都跟着来了。
如贵人、雅馨全都紧跟着廿廿的脚步来到。
舒舒毫无准备,慌乱之中带着侧福晋富察氏、星楼和赵氏迎到中所门外。
廿廿下辇一个一个亲自扶起,“今儿是恭勤公的周年祭,那今儿咱们便只有家礼,不必拘着国礼了。”
雅馨远远瞟一眼舒舒,待得近前各自见礼,雅馨低声对舒舒道,“瞧,我劝你不听,如今倒是皇后娘娘亲自驾临了,你便连主动去请罪的机会都失去了。”
“连皇后娘娘都肯如此纡尊降贵,你又那般端着,倒是何苦?”
舒舒又是恼怒,却又说不出口,只管咬咬牙,“她这哪里是为了我来的?她不过是为了我阿玛的周年祭!我阿玛当年也没少给她出力,她能那么顺当地拿下和珅、福长安,还多亏了我阿玛去!”
“况且我阿玛无论是在步军统领衙门,对她阿玛;还是在銮仪卫,对她弟弟,全都叫她挑不出一个字儿来吧!”
雅馨叹息道,“你说的没错儿,可恭勤公终究是你阿玛不是?况且她是皇后娘娘,恭勤公与她有主奴之份,那恭勤公替她出力,本也应当啊。”
舒舒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雅馨低声耳语,“……皇后娘娘都递了台阶儿,你今儿一就手就下来吧,别再端着了。说实话,过了这个村,就怕都没有这个店儿了。”
舒舒终究就一个阿玛不是?若不是皇后娘娘还肯记着布彦达赉的情分,那怕是连今日这个台阶儿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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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率领众人进内拈香,之后被引入正房落座,上奶茶伺候。
廿廿温煦对舒舒道,“我知道你是孝心的孩子,但是等你阿玛周年祭过了,你也要爱惜你的身子,多多调养才好。今儿瞧着你的神色,倒是可怜见儿的。”
廿廿如此,舒舒倒越发听得刺耳。
“媳妇这一年来能在宫里为阿玛守孝,又何尝不是皇后额娘的恩典?儿媳这厢还要谢皇后额娘的恩了……”
廿廿便笑了,只看了雅馨一眼。
雅馨心下就是轰隆一声,知道全完了。
舒舒在宫里守孝,是有皇后惩戒她的意思,可是当时双方都是事儿赶事儿,才将一切都僵在了这个点上的。
况且皇后今天都肯主动来了,舒舒最最应当顺坡就下来,那就什么都还有可能……可是她这拗劲一上来,皇后就凭什么还给你脸了去?
雅馨最是知道皇后是什么性子,终究都是钮祜禄氏的格格,谁骨子里不是个狼呢!
廿廿浅浅点点头,“那就不必了。只要这一年的孝期过来,能叫你心下平静些儿,那倒也是你们父女两个各自的福分了。”
廿廿静静盯一眼舒舒,“孝道是大事,可你在宫里为二阿哥福晋,身份终究有别。故此在你阿玛的孝期上,倒有两种选择。”
“一是你可以按着孝女的规矩,替你阿玛守满二十七个月的大孝去;二呢,你可
576‘送到脚边的台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