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莹妃这便先走了,淳贵人行礼恭送莹妃离去,一直到莹妃走得没了踪影,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去储秀宫前先递我的牌子,看皇后娘娘这会子能否见我。”淳贵人吩咐星墨。
星墨应了一声,赶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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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当值的奏事太监接了牌子,入内奉与四喜。
四喜没敢怠慢,亲自奉了牌子进内回禀廿廿。
廿廿瞧着牌子,静静想了一会子,便回眸叫月桂,“你出去见见淳贵人吧,就说我去看三阿哥的功课了。”
月桂会意,蹲礼而出。
远远的,见是月桂出来,淳贵人心中上下起伏了一番。
月桂上前行礼,“奴才请淳主子的安。”
淳贵人忙给扶住,“姑娘万勿多礼。不知主子娘娘这会子可在宫中?我今儿来得唐突,原也没想着能立时就见着主子娘娘,只是好歹先递牌子试试看。”
月桂含笑点头,“淳主子心如明镜。皇后主子其实并未离宫,只是皇后主子先前儿去看三阿哥的功课了。淳主子知道,皇后主子看三阿哥功课的时候,是谁都不敢打扰的。”
“奴才们这便也只好先出来给淳主子告个罪,奴才们着实是这会子不便通禀,等回头皇后主子闲下来,奴才们再将今儿的事儿回了就是。淳主子若不嫌弃,只管将事儿先交代给奴才,奴才必定一个字儿都不差地转奏皇后主子。”
淳贵人忙道,“姑娘这是说得哪里话来,是我来得不巧了,姑娘们何罪之有呢。”
月桂莞尔,静静等着。
淳贵人深吸一口气,心里拿捏了一番,这才缓缓道,“是前儿听皇后娘娘说起,承乾宫里人多,皇后娘娘从前也挺为这事儿发愁的。我这便想着,虽说我的位分只是贵人,刚进宫也还年轻,可是终究也该尽自己的心力帮皇后娘娘分忧才是。”
“我便想着,不如我自请挪出承乾宫,挪到延禧宫里随莹妃娘娘一起居住,不知皇后娘娘可会允准?”
月桂也是微微扬了扬眉,不过随即又只是圆融的微笑,“淳主子的话儿,奴才记下来了,回头必定代为回禀皇后主子。还请淳主子别急,静待皇后主子定夺就是。”
月桂按住心底的冷意,说完就要行礼告退。
宫里的女子太监们都是天生一张笑面,对着所有的主子都是这样一副浅浅含笑的模样,叫人看着喜庆,全都挑不出毛病来;却也因此,叫人完全看不出他们的喜怒哀乐来,便也更无法从中去窥测他们本主儿的意思来。
其中最了得的,当属宫殿监五品大太监吉祥,那真真儿是修到了骨髓里了。
故此淳贵人此时对着月桂一张笑脸,反倒心下是越发没底的。
“哎,桂姑娘你等等。”淳贵人却有些着急,忍不住伸手拽住了月桂的手臂。
月桂不解地抬眸望过来。
淳贵人有些尴尬,左右望望,见宫墙夹道间并无闲杂人等走过,这才红着脸道,“烦劳姑娘转告主子娘娘,小妾想要挪去延禧宫与莹妃娘娘同住,是想着若能与莹妃娘娘朝夕相处,便能更多聆受莹妃娘娘的教诲……”
月桂又看了淳贵人一眼,面上依旧是圆融的浅浅笑意,“淳主子放心,淳主子的话儿,奴才依样儿全都记下来了。”
淳贵人压住心下的忐忑,便也只得松了手去。
一切,都要看这位月桂姑娘会如何回禀,又归根结底都要看皇后娘娘是如何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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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入内,将这话转奏给了廿廿。
廿廿垂首细细翻看着绵恺这几日来的一摞小楷,一边听着。
月桂转奏完了,忍不住叹口气,“这淳贵人竟也是个没眼色的不成?倒可惜了皇上给她的封号。”
初入宫时,各位贵人有得封号的,也有如安贵人这样的压根儿就没有封号的。在有封号的几个里头,倒是以“淳”、“信”二字最有品性上的褒奖之意,为最好的。
可是信贵人虽说忠心于廿廿,可是却失之于心急。
而这位淳贵人,这回却这样明目张胆地投靠了莹妃去,还哪里“淳”了?纯净与质朴,在这一刻都已经离她远去了吧?
封号虽说是礼部拟好的
489、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