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念完最后的咒语，用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斜线。
莎莉只感觉自己手里刀不受控制地开始下坠，不只是刀，而是连同视线、身体都在下坠。
不受控制的旋转过后，她看到了自己的下半身还站在原地。
奇怪……为什么会看到自己的下半身？
痛苦地呼出一口气，但仿佛漏风一样，空气没有进入肺里。
气管和食管里的鲜血堵住鼻腔和嘴巴，莎莉痛苦地呻吟起来。
眼睛渐渐看不到光亮，那是生命正在流逝。
黑雾涌动，像是恶魔的手掌一样，开始拉拢莎莉破碎的身躯。
薇拉有些脱力地坐到地上，身上的衣服变得更加破烂，甚至到处都是细密的刀口，金光缓缓消散，她回归到普通圣女的状态。
她看着被自己从中间剖开的莎莉，没有转移视线，仿佛要把她凄惨的模样刻印在脑海中一样。
过了数秒，黑雾已经将莎莉的身躯黏合起来，薇拉扶着手臂回到伊恩身旁，“我尽力了，但我杀不掉她。”
“需要留活口吗？”
“不要，我想她死。”
伊恩点了点头，看着已经复原得差不多的少女，缓缓走了过去。
当身体被正确接回，丽莎仿佛惊醒一般意识回归大脑，咳出嘴里的鲜血，她抬起头看见已经退回去的薇拉，有看到缓缓走过来的伊恩。
“咦，怎么，这就放弃了吗？这么快就换人了，如何，杀不掉我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绝望啊！”
“该绝望的是你才对。”
伊恩走到她面前，“虽然我真的很讨厌杀人，但你的做法着实触碰到底线了。带着悔恨去地狱和那些被你残害的人道歉吧。”
“你在胡说什么啊！”
莎莉跳起来，将长刀刺向伊恩的心脏处。
嗝……
如同鸭子的叫声一样，莎莉的脖子被死死捏住，手里的长刀也碎成好几段。
然后金色的火焰从下往上燃烧起来。
莎莉发出痛苦的惨叫，然后渐渐化作灰尘。
“这种死法太便宜她了，应该把她钉在死刑架上，折磨她一辈子。”
“少女，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伊恩甩了甩手，看向一脸疲惫的薇拉，“你直接从地下室回去吧，我一个人去王宫看看。”
“不要，这不是你一个人应该负担的，我也要前往。”
薇拉将头上的发饰取下来，看了一眼之后，又重新戴了回去，“至少要当面向圣华耶问清楚才可以。”
第一百零一章：龙与杀戮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