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让这一格局发生根本性转变。
因此,沉吟片刻,齐政就决断道:“加快在黄淮海地区和长江流域的大豆产区的合作社组建速度,不管我们能不能拿到推广主导权。对了,人手还充足吧?”
“没问题,我们这两年招进来的年轻人,都安排到基层,一人跟进一个合作社,历练他们和农民打交道的能力,现在也该出师了。”谢开济定了定神,说道。
齐政满意地颔首。
在中国,假如你不能和农户顺畅沟通,你根本谈不上做合作社。
这涉及到中国的一个世纪难题——如何将农民有效组织起来?
从大的方面看,改革之初的“包产到户”是将村集体解散了。可是到了现在,时代的要求必须把农民重新组织起来,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有社会意义的变革,其意义不下于“包产到户”的社会意义。
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在这同样也适用,奇妙不?
可是环顾周边,除了嘉谷,很多致力于现代农业投资的企业,都会不自觉地拒绝和农民合作,核心出发点就是主观地认为纯粹的农民是无法实现有效管理的。
这当然是一个伪命题。因为历史告诉我们,要想将农民组织起来,第一步是实现利益捆绑,譬如打土豪分土地;第二步是明确共同的奋斗目标,譬如如何保护和扩大这些既得利益。
所以,更准确应该是,组织农民成本太高而经济收益有限。
嘉谷之所以能承担这样的高成本,是因为嘉谷的效益也高得根本不像是做农业的——坊间戏言,嘉谷就是一家披着“农业皮”的“奢侈品”公司。
很显然,双倍增产的“嘉豆13号”,效益也不是一般的高。
但即使如此,谢开济还是提醒道:“老大,一年两年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农民很难一说就同意加入合作社的……”
一般来说,农民会观望一阵子,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了,才会有所行动。但如果明年要实现大范围推广大豆新品种,从年底到明年初这段时间,就要将合作社组建起来,将人员培训起来,难度和工作量都不是一般的大。
齐政也知道这一点,想了想,道:“这样吧,合作社不是应该分红了吗?我让总部拨付一笔经费,用来组织两地的豆农参观我们的合作社分红。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找媒体做一些宣传。”
“哈?”谢开济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明白过来,乐道:“真要这么高调?”
齐政颔首道:“农民的核心诉求很简单,要增收,要可靠的增收。那么,还有什么比真金白银更有说服力?”
同时,也可以让政府中某些人看看,嘉谷将农民组织起来,可不是让他们成为被剥削的对象的——资本下乡,也要看是谁在组织,怎样组织。
……
第600章 要打翻身仗(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