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木剑,他天天拿着,舞个不休,吵着想让来找你,让你带他玩。”
丁狗、丁犊兄弟两人的感情很深,丁狗的母亲虽在老营,但年龄大了,不好照看他,因此丁狗受伤,住到了彩号营后,丁犊就去照顾他了,这些天丁犊一直都在彩号营。——彩号营和老营挨着的,伤员平时多由老营的妇人照看,是以曹幹刚才说想去老营看丁狗。
“仲儿啊!好几天没领他玩了,阿嫂,我也怪想他的。从事今早上说,从明天起,开始征募粮秣,征完粮招兵,等把粮征完、兵招完,闲下来了,阿嫂,我领你和仲儿出去玩玩。”
曹幹很疼爱丁仲,戴黑心中欢喜,温柔应道:“好。”
“阿嫂,我打听过了,这儿离海边不远,只有三四十里地。你还没看过海吧?要不到时候,我就领你们去海边玩!”
戴黑一个乡里农妇,往常连本乡都没出过,更别说几百里外的大海了,她自是从来没有看过。
不过,与后世衣食无忧的人不同,如戴黑者,从投义军前,一日两餐都吃不上,底下还有个年少的儿子得她养活,整日为生计发愁,每天想的都是自己和儿子该怎么才能活下去,她却也是从来不曾有过什么去看看海这样的“浪漫”念头。物质生活都难维持,何来精神追求!
故而,此时闻得曹幹说要领她和丁仲去海边玩,新鲜感固有,但要说有没有特别的期待?戴黑还真没有。不过曹幹对自己和丁仲的关爱,她能觉到,欢喜愈盛,低下头,乖乖地应了声。
郭赦之、闫雄已至近前。
闫雄有心等下再过去,郭赦之是个粗莽人,又急着吃肉,哪里管曹幹在与戴黑温存什么?大步地径直过去,兴冲冲地与曹幹说道:“小郎,我看了,肉不少!”伸起大拇指,与戴黑说道,“阿嫂,肉煮的真香!”与曹幹说道,“小郎,我叫部曲们洗手去了,你啥时候来给俺们分肉?”
曹幹笑道:“瞧把你给急的!”
郭赦之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地说道:“小郎,这肉太香了,块儿也大,汤明晃晃的耀眼,全是油水,太馋人了!不是我急,大家伙都是急嗷嗷的!”
“走,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分肉。”
郭赦之紧随在曹幹身边,絮絮地说道:“小郎,就是一点不好。”
“哪点不好?”
郭赦之说道:“咋把羊肉也给煮了?为啥不做成炙肉送来给咱吃?我听小郎说了两三回炙肉了,以前在乡里时,也时不时的听人说起这是贵人才能吃的东西,真想尝尝。”
闫雄也跟了上来,笑道:“郭大兄,海西城里总共才给咱送来了多少羊?加上老营的人,咱部现有两三干人,就那么点羊,煮成肉汤,咱还能都分上一口,做成炙肉,够谁吃啊?”
“也是!那个甚么钱主簿,太老抠了!咱两三干人,他才送给咱那么点羊!”
此话入耳,曹幹心中一动。
郭赦之这话是什么意思?
或者说,他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又或者说,是什么思想驱动他说出了这句话?
“太吝啬了,才送给咱那么点羊”,言外之意,不满足的是钱均等送的羊少,而不是到了海西县后,刘昱和钱均等勾勾搭搭的态度。
那如果钱均多送几头羊呢,郭赦之可能连这点不满足都不会再有了!
说实话,曹幹尽管不说,但对刘昱到了海西后,与钱均等海西士绅这般“勾搭一气”的态度,他是很不满意的。他能理解刘昱这么做的原因,但他不能满意!正如他今早从刘昱那里回来时想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凭什么兴亡都是百姓苦,凭什么兴也好、亡也好,作威作福的都是相同的人?奈何虽是不满,自身的力量还不足,他亦只能将不满隐下。
这个时候,又听到了郭赦之的这句话。
曹幹心中感喟,想到了一个词,“政治觉悟”,难怪他前世时的那支军队,把政治觉悟看得那么重要!一支没有政治觉悟的部队,就不可能是一支脱胎换骨的部队!一个没有政治觉悟的人,就不可能有政治上追求的理想。哲学是万科之母,政治指导军事的方向,半点不错!
要说起来,曹幹和郭赦之聊得不少,郭赦之应该是已经
第九十一章 就是个土包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