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车轮和铁轨有节奏的撞击声。对他来说,这首铁轨的进行曲实在太熟悉了,但总是带来淡淡的感伤。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二次在沪宁线上驰骋,只不过上一次是从南京到上海。
他的视线转向窗外的黑暗,他敏锐的目光仍然可以从黑暗中分辨出竹林、小屋、池塘、河流、水田——这是中国的江南、梦里的江南正在梦乡中安睡着,只有列车奔驰而过时,才稍微吵醒她的美梦。
列车过了无锡后一直沿着京杭大运河奔驰,偶尔可以看到河上闪烁的渔火,那几点昏黄的渔火在这黑夜里就像天边挂着的孤星。列车驶过戚墅堰,车站边上的几户人家还亮着灯,石心可以望见屋内的陈设一闪而过。他突然想起自己在赫德路常德公寓的小屋,有着同样昏黄的灯光。如果屋里有一个女主人的话就像一个真正的家了。
这时候,他想起了佘曼诗,想起了她美丽的脸庞,他的心一荡,甚至想象她在他的小屋里操持家务的模样。他在心里摇了摇头,不行,她是革命同志的妻子,他不应该想她!
那么,难道是她,是很久以前另一个她吗?
石心的目光穿过眼前的黑暗、穿过东海的波涛,他仿佛看到了对面岛国群马县的那个夜晚。那也是在火车上,当火车穿过秋名山那个著名的隧道时,那个日本姑娘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体的芬芳、还能感受她的发丝在脸上的摩擦、还能体会她的气息在他的脖颈里停顿……还有,她火热的嘴唇、她热烈的拥抱。
但他的眼前总是闪现她凄哀的眼神,当他对她说“不”时,她那抹不掉的哀怨。他又在心里摇了摇头,不行,她是日本人,他也不可以想她!
石心觉得自己的眼睛酸酸的,他站起身,车厢里的五个人都抬头看他:王先生、齐冰、穆玉露、黑痣少妇、瓜子脸女孩。他忽然觉出他们的眼神中有些异样,便胡乱和王先生搭了个腔:“请问厕所在哪?”
王先生一笑:“出门向右拐,到底就是。”
石心不是真的内急,他只想出来放松一下。他走过昏暗的过道,看见车窗外闪过“奔牛”的站牌,原来已经过了常州,快到镇江了。
突然,他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后背。
余爱珍和胡澜城的前戏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小时!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给过余爱珍这样的享受,两个人搂抱着,缠绵着,胡澜城褪去了她全部的衣物,自己也只被余爱珍剥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他们的下身紧紧贴着,但胡澜城还不急于进入她的身体。
余爱珍此时早已娇喘连连、不能自已。她的脸红红的,额角的汗珠一滴滴滑落,她感到自己口干舌燥,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
胡澜城像一个猎手般耐心地观察着猎物的每一丝变化,他注意到她的身体的一系列变化,这些变化告诉他:现在时机到了。
急不可耐的余爱珍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她竟搂着胡澜城站起身,又一次把火热的嘴唇印上了他的嘴。一只手去脱他的裤衩。
“这女人真像只野兽!”胡澜城心里想着,他也是第一次和如此野性的美女亲密接触,从前,他总是在文弱的小姐、贵妇间穿梭,她们都是温文尔雅的,哪怕在****时也是如此。而今天,这个余爱珍,充满了野性的热烈,他从心底里喜不自禁。
胡澜城任由余爱珍褪掉自己最后的衣裳,紧紧地搂住了她成熟的**,她丰满的胸脯压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激烈的心跳。
……
晚上8点钟,李士群的车刚驶进七十六号的大门,就看见自己的秘书从警卫室奔出来。
“停车。”他吩咐司机,推开了车门:“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秘书上前在他的耳旁低声嘀咕了几句,他的脸色立刻变了,就在半小时前他操纵的双重间谍、那个地下党的叛徒陈毗梅带人去抓佘曼诗时被打死了!
王梓和龚瞩知道自己难辞其咎,借口保护现场待在百乐门舞厅不敢回来。
“刑侦部门的人已经到现场了吗?”李士群问自己的秘书。
“到了。”
“走,去百乐门。”李士群又钻进了自己的轿车。
七十六号离百乐门只有二百米,李士群甚至来不
第十四章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