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来,玉连城忽然站起身子,向下望去,云雾遮掩,牯牛大岗变得极为渺小,山脚下景物依稀可见,话锋一转道:“难怪轩辕大磐如此自负,他那股孤高狂傲,只怕就是在这里养出来的。
他看别人如蝼蚁,等蝼蚁靠近了,才发现那蝼蚁是一头猛龙.”
长期生活在高处,一览众山小,又有傲绝天下的武功,性情自然难免受到影响。
当然,以轩辕大磐的修为,也足以自傲。
只可惜,他遇到了玉连城。
轩辕敬城饮了杯酒,他的话也仿佛是在打着机锋:“年少时读书读到一句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当时只觉得的确可笑,后来仔细琢磨,以为将笑字改成敬字,也很有意思.”
蚍蜉撼大树,可敬不自量?而现在徽山“敬”字辈就只剩下他轩辕敬城一个了。
玉连城道:“大树是死物,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未尝不能撼动。
而龙翔苍穹,蝼蚁望天,这又是何必?”轩辕敬城针锋相对道:“有些时候,总要做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
沉默了片刻,又道:“毕竟这是轩辕家数百年的基业,而我终究是轩辕子弟……”“好.”
玉连城嘴角咧起一丝笑意:“我倒是有些欣赏你了,我给你十招出手的机会,我只守不攻,十招你若能撼动我身形,让我移动脚步,我便让你如愿。
反之,我若胜了,伱受让我驱使.”
轩辕敬城笑道:“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占了很大便宜.”
玉连城淡淡说了一句道:“不是猛龙不过江.”
“好,那就让我这只蝼蚁,来撼动一下九天之上的猛龙.”
“你们……”轩辕青锋面容呆滞,先是完全不理解两人打机锋的话,一会猛龙,一会蝼蚁,一会撼大树。
但随着两人的交谈,她像是隐隐明悟了两人的谈话,但却又仿佛更加迷糊了。
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又怎么能撼动可排入武评的绝代高手。
轩辕敬城摸了摸轩辕青锋的脑袋,面上显露出慈父的和煦:“我和慕容公子走一趟,很快就回来.”
玉连城也想学轩辕敬城去摸姐姐慕容梧竹的头发,却发现慕容梧竹满面醉意,白玉的脸颊飘起两抹酡红,手里还拿着个酒杯。
他才刚一伸手,慕容梧竹就一下拍开了他的手,气呼呼的说道:“臭桐皇,不要摸我的脑袋,越长大越臭屁,一点都没有小时候乖.”
说罢,左手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用一只手摸着玉连城脑袋,傻乎乎的笑道:“桐皇乖,桐皇乖,姐姐给你藏了桂花糕,待会就给你吃,不要给爹爹娘亲说.”
玉连城面上露出一丝苦笑。
这才喝几杯,怎么就喝醉了?看来以后不能给这丫头喝酒了。
“我在大雪坪等你.”
后院自然不是动手的好地方,轩辕敬城身形一跃,就是数丈距离。
待将要坠下时,足尖凭空一点,炸开一团气流,宛如莲花绽放。
一步一莲花,步步生莲。
七步之后,人已到了大雪坪上。
“身法倒是不错.”
玉连城称叹了一声,将外衣披在慕容梧竹身上,然后足尖一点,人已如飞仙掠出。
“这……这……”轩辕青锋目瞪口呆,原来那日不是眼花,而是她这父亲的确深藏不露。
只是未免藏的太深了。
但此时也顾不得太多,轩辕青锋立时撒开腿,向大雪坪掠去。
慕容梧竹则是趴在桌子上,美眸闭阖,似是睡着了。
等轩辕青锋来到大雪坪时,就见不再苦苦压抑境界的轩辕敬城抬手起势。
右脚向前踏出一步,右脚微微屈膝盖。
右手“缓缓”向前探出,左手则是回揽。
一个很普通的动作,却充满了玄妙的意味,与天地至理契合,周身似与天地融为一体。
天意既人心,人心勾动天意。
已踏入天象境的轩辕敬城心念一动,立时就牵动天象,原本晴空万里,此时却已是乌云重重,层层掩盖,一团团积压下来,给人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仿佛天地将要崩塌。
轩辕青锋不由呼吸一滞。
山雨欲来,乌云卷动,宛如龙卷一般,骤然下降。
“我撼昆仑.”
轩辕敬城声音很轻,但却盖过了漫天呼啸声。
玉连城负手卓立,淡然看向被轩辕敬城充沛气机引来的龙卷,呈巨大漏斗状,风根在大雪坪上剧烈旋转,仿佛至达天庭,不断将空中的黑云牵扯下来,愈演愈烈。
简直就是一场可怕的天灾,可卷飞撕扯一切人或物。
天灾又岂是人力能够抵挡。
这龙卷已足够可怕,但轩辕敬城却觉得不够保险,探出的手再次划出玄妙的弧度,另一揽收向上缓缓托起,轻声道:“再起.”
于是,大雪坪左侧凭空再起一条巨大无比的龙卷,不断旋转,将方圆一切空气抽干,旋转带动无尽飞沙走石。
轩辕敬城一鼓作气,气机暴涨,没有丝毫衰竭的迹象,他双手握拳,一袭青衫鼓胀起来,被无形之气充满,而气机瞬间攀登至
第十章 撼昆仑撼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