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断冲击过来,令场内躲藏的大部分人心惊胆战,紧张兮兮的睡不安稳,天色刚亮的时候,门口把手的青年被外面由远及近的嘈杂呼喊声惊动,他们瞪起眼来死死的望着远处土路上渐渐逼进的人群,心脏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
一群衣衫不整的人跌跌撞撞的出现在路口,他们一边拼命奔跑着,一边惊骇的朝后看,口中下意识的发出各种变调的呼喊声,许多人都光着脚,女人更是披头散发,满脸惊慌深一脚浅一脚的奔到门前,冲着壁垒森严的厂门大声呼喊:“开门啊!救命啊!”
把门的青年被吓坏了!门外拥挤着的人少说也有一两百号,各个魂不附体惊慌失措,面对关闭的大门却是爆发出少有的疯狂,叫喊声响彻天地,一时之间,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沉厚苍老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把门打开!放他们进来!”
青年们回头一看,却是林老伯。当即有青年惊讶的问:“林伯!外面人太多!都冲进来会很麻烦!万一有内应混进来,我们也要跟着倒霉的!”
林伯厉声喝道:“混账!都是离乡背井地唐人,那里分的里外,不要嗦,开门!”
青年回头看看外面人群的身后远处,另一伙人正奔走呼号着往这里来。凭着年轻好眼神,他清楚的看到那些人手中挥舞着的长刀长矛,另外那矮小黑瘦的身形,吱哇乱叫地声音,他们马上能判断出那是些传闻中凶狠残忍的土著人!
他迟疑的回头去看林伯,却见老头噌噌几步跃上栅栏,冲着外面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吼:“呔!都闭嘴!女人孩子靠前,男人靠后!不准争抢,谁敢闹腾。老子一枪扎死他!”说着,老头顺手抄起一杆竹矛“嗖”的掷出,“嗤”的一下扎进人群前面松软的土地内。三米长的竹子颤巍巍晃动着,将一干惊慌失措的人惊得顿时鸦雀无声!
趁着他们安静地功夫,下面厂门栅栏“嘎吱吱”拉开来,吊桥放下,原本拖在后面的妇女孩子被拥簇着首先塞进了大门,紧接着是青壮年的男子,急匆匆地前后推搡着往前走,仗着厂门够宽,吊桥够短。好歹的没把人挤进河里去,就在后面追兵到来的几息功夫才完全撤进工厂内,吊桥拉起一半的时候,追兵到了!
足有四五百人的土著人,手中分别拿着沾着血的武器,一个个眼睛赤红面目扭曲的咆哮着,呼喊着,几分钟的时间就把工厂前面大半地方给站满了,乱糟糟的土语冲着里面唾沫乱飞地吆喝着。更有人把长矛往里扔,一派嚣张气焰。
林伯沉着脸,站在栅栏后面露出头来,冲着下面叫嚷不休的土人用蹩脚的荷兰语慢慢的喝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人群中,一名看起来穿着比其他人整齐得多、干净的很的土著人钻出来,一双小眼冷冷的瞪着林伯,同样用荷兰语喊道:“把里面的叛匪交出来!要不然,杀!”
他侧首用土语说了几句什么,后面的土著人中立刻站出几个强壮地。将手一扬。几个圆滚滚的人头抛过栅栏落在地上,惊得后面的人齐声呼喊。更有人大着胆子去看那些人头,失声惊叫:“哎呀!是蔡伯!蔡伯一家给他们杀了!”
看到人头,很多人惊吓的往后躲,栅栏上一些年轻人的脸顿时白了,他们浑身颤抖着抓着长矛,强自镇定的瞅着林伯,只怕林伯一句话不对,他们就丢枪而逃。
林伯沉着脸,死死的看着这些面目狰狞土著,一字一顿的说道:“这里没有叛匪,全都是华人百姓!你们不是官不是军队,没有道理来这里闹事!你们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那土著头领阴狠的冷笑着喝道:“不让我们进去,你就是叛匪!你就该死!”他回头朝其他人吆喝一声,数百土著欢声雷动,顿时有上百人呼喊着跳下河沟,冲到栅栏下面,抡起刀斧“乒乒乓乓”地砍了起来,另有多人在下面架起人桥,仗着身子灵便,把刀含在口中,手脚利索地往上爬!
林伯回头大吼一声:“把他们打出去!不想死的都给老子上来守着!打他娘地!”五六十岁的老汉,口中呼喊着,抬手一根两米长的竹枪投出去,将一名土著人扎个透心凉,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锯木厂里的男女老少从来没人见过这个沉默寡言的老当家居然这般的血性勇猛,一时间都惊得呆住了,但见林伯手中操起一柄大铡刀,顺着栅栏顶端探身一扫,便将
第十七章我为复仇而来一